他正打算演讲一番鼓舞士气,便看到几名骠骑兵神色慌张地疾驰而来,离得老远便高声喊道:“报告!将军,东北侧发现敌人,距离只有不到3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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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克霍斯特皱起了眉。他知道,一直有一队法军在他们附近晃悠,卡尔二世元帅还曾派骑兵前去驱赶。不过那些法国人始终离他们很远,似乎只是负责侦察而已,所以他们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他对骠骑兵道:“是之前那队法军吗?”
“似乎就是他们。”骠骑兵点头,忙又补充道,“不过这次人数比较多,应该有上千人。”
布隆克霍斯特顿觉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上千敌军肯定不能不理会,但自己的行军速度原本就有些慢了,这么一折腾,恐怕会落下卡尔二世更远。
他没好气地吩咐参谋:“全军停止前进,在镇南面的开阔地列阵迎敌!”
“是,将军!”
法军的速度比布隆克霍斯特料想得要快很多,不到1个小时,法军的散兵便开始冲击荷兰人的辎重车队。
他立刻调动步兵线列,向西侧挤压法军的空间,但后者却压根不恋战,趁乱对荷军前锋发起一拨反击,打死了六七十个人之后,便头也不回地朝西南方向遁去。
布隆克霍斯特起初还担心法军有埋伏,严阵以待地等了几个小时,才终于确定敌人是真的走了。
他又气急败坏地派骑兵前去追击,却遇到了法国人早已准备好的步兵线列,只得草草退了回来。
布隆克霍斯特随后命令手下清点损失,得知伤亡也就不到百人,加上失去了一些粮食和帐篷,才略为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怀表,经过刚才这一番折腾,已经快下午5点了。
他又望向在线列阵中站了一整天的士兵,只好命令全军返回滑铁卢镇休整,明天中午再继续赶往列日。
另一边,正在急行军的卡尔二世听说荷兰军遭到法国人突袭,心中顿时生出不妙的感觉――虽然布隆克霍斯特报告说仅有一千法军,但谁知道那是否只是先头部队。
他和参谋商议许久,最终谨慎地决定,派出1个步兵团,加上3中队的骑兵前往滑铁卢接应荷兰人。
只要他的主力部队能和布吕歇尔汇合,兵力方面是绰绰有余的,分出不到两千人基本没有任何影响。
就在卡尔二世派出的援军离开不到半天时间,布鲁塞尔方面的南尼德兰人又送来了“噩耗”――法军突然调转方向,又回安托尔夫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卡尔二世简直想就这么不顾一切地直接赶往列日,先歼灭了雷恩的奥地利军,再和布吕歇尔一起回头收拾该死的法国人。
但他知道,法国人对奥地利军的死活根本无所谓,但南尼德兰议会的存亡他却必须在意。
在怒骂了十多分钟之后,他下令汉诺威军重新北转,赶回安托尔夫。
就在他的部队走了不到两天之后,先前派去支援荷兰人的那个步兵团传回消息,说半路上遭到法军伏击,损失了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