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查尔斯那1千2百万法郎的贷款到账之后,高等法院便撤销了对查尔斯-博顿银行的调查禁令。
从其他人看来,这只是一场持续了七八天的普通调查而已。这个时代的银行经常会搞些违规操作,被起诉调查一下很正常,却没人知道,查尔斯险些因此丢了一半的身家。
福尔德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
“目前来看,政府已经具备了取消包税制的条件。但是,我们也并没有彻底失败!”
他看向一旁的英国银行家:
“接下来,我们将实施戈德米德先生的建议,用税务文件作筹码,争取将盐税、酒税、烟草税和集市税包下来。”
他所说的这几样基本都是利润最高的税种,而集市税的税额虽然不高,但却能方便以征税人的名义出售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霍普立刻点头附和道:“您说得没错,只要大家共同进退,就一定能让政府将这些税种包给我们。
“所以,现在要将尽可能多的税务文件集中到总会这里。”
他又看向一旁脸上有烧痕的中年人:“拉斐特先生,查尔斯之前负责的税务文件,就交由您来整理了。”
“好的,霍普先生。”
众人在福尔德和霍普的鼓吹下,顿觉明年的包税生意还有得做,于是一扫之前的颓色,开始谈起有限的包税份额要如何分配。
和信心十足的包税人巨头们不同,法国其他数千名底层包税人――尤其是资金只有几万甚至几千,靠集资才能获得包税权的那部分――却都陷入了慌乱与焦虑之中。
由于之前包税人总会向他们一再保证,能和政府谈妥,明年继续包税。所以他们一直都把钱捏在手里,准备等包税协议谈好之后缴纳包税金。
然而,查尔斯突然公开声名支持税制改革,并将自己的包税金全部贷给了法国政府的消息引发了轩然大波。
这位总会的大佬的做法显然表明政府取消包税制的决定已无可更改。
那些小包税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投资经验,以前就是习惯性地把钱放在包税金里,每年拿收益。
现在突然说要税制改革了,他们顿时人心惶惶――可没有人告诉他们总会那边准备用税务文件搏一把――这事情,连大部分像拉瓦锡那一层级,也就是数十万资金的独立包税人都不知道,毕竟知道的人越多,越难以保密。
眼见就要到年底了,总会那边还没通知今年的包税金协议数额,于是小包税人们纷纷开始自寻出路。
实际上,留给他们的选项其实只剩下买国债、存银行或者买地。
但这几样都要比包税的收益低得多。尤其是买地,一时半会儿还选不到合适的地块,买下之后还得自己打点经营,否则甚至可能会赔钱。
西尔维费诺便是这样一名包税人。
其实,他的主业是经营一家玻璃店,每年只能拿出7千法郎投资包税金。
此时,他正和七八名合伙人――他们凑钱包下了这座城市四分之一的经营税――聚在城西的咖啡馆里,商量着明年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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