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镇南军营外。
江彻自报完身份之后,便一直等待着传召,此行是他一人前来,至于其他大队人马,则是在齐凝冰的率领下朝着天南关的方向而去。
当然,距离此处也并不是太远。
因为十万大山南越百族虎视眈眈的缘故,其实整个越州官府的重心都在天南方向,而李成国便是封疆大吏,不仅官居正三品,领镇南将军职,还被封为镇南武侯。
真要是论及权势而言,还要强过他老丈人的那个北陵候。
当然,真正的实力和底蕴,并非是只凭着官阶而论,李成国虽强,但终究没有大势力支持,而齐家却传承千年。
至少江彻就感应到不少强横的气息,而此地的诸多将士同样不俗,几乎没有一个寻常之辈,只能说,不愧为朝廷精锐之一的镇南军。
中年男子低声道。
“那义父您方才为何还表现的,那么那么看重此子?”
江彻当即一脸正色的表态。
李东升张了张嘴,似乎被李成国的一番话点醒,忍不住恭维道:
“义父高见!”
李成国面露遗憾的摇头,似乎颇有些惋惜。
朝廷亲封镇南候,正三品镇南将军,封疆大吏,沙场宿将.李成国!
“下官江彻,拜见侯爷!”
江彻目光一扫而过,躬身下拜,丝毫没有倨傲之色。
本侯倒是想见识见识。”
江彻面露哑然,但还是装出一副感激的神情:
“侯爷厚爱,晚辈铭记于心。”
而正如李成国所说的那般,如果不是江彻突然杀出,天南关大都统的位子几乎就是他的,文书都做好了,结果还没等上呈朝廷。
路途中,江彻打量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镇南军营,心中忍不住生出许多凝重,作为越州军方精华汇聚之地,营中的强者极多。
李成国佯装微怒。
李成国靠在椅背上,轻眯着双目:
而其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说起来本侯膝下也有几个女儿,之前听说你的名字之后,便知道是个难得的武道天才,本意让你成为本侯之婿。
“好了,今日之事落罢,你们都且先下去吧,本侯要跟江贤侄好好聊聊.”寒暄过后,李成国挥手示意帐内诸将退下。
“晚辈告辞。”
李成国抚须颔首,似乎很满意江彻的态度,轻笑道:
镇南军营门缓缓打开,一道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打量着江彻,语气冷淡的说了一句,随后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礼遇的意思。
“孩儿明白,只是那江彻万一真做出一番成绩,义父准备如何处置他?”
江彻抱拳一礼,只能以此态度相视。
江彻眯了眯眼睛,并未多言,神色如常的跟随在其后面。
“都说了不要拘谨,什么下官下官的,称本侯伯父即可,虽然你当不成本侯的女婿,但本侯还是很看重你的。”
“你就是江彻,跟我来吧。”
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也隐隐自其周身逸散,整个大帐内的气氛迅速转为寂静。
说着说着,李成国便将话引到了天南关上面,介绍了一下天南关的复杂局势,隐隐有扶持江彻跟他混的意思。
李成国淡淡一笑,周身威压缓缓消散:
你若是有能力,便试着做一做,什么后果本侯都替你担着。”
现在你抢了他的位子,其人定然心生不满,或许会给你找些麻烦,不过你也不必担忧,你的职位是本侯调动的。
“末将.”
最关键的是,李成国都是明牌,避无可避。
“下官听齐伯父提起过,还要多谢侯爷赏识。”
“你虽然年轻资历浅,但资质高,实力强,不然也不会被齐正南视若珍宝,本侯相信,你绝对能在天南打出一些名号。”
又是一番通传,江彻终于是得以进了真正的中军主帐,下方,数道身影端坐,在他进入大帐之时,许多目光汇聚在其身上打量。
“孩儿只是觉得此子一无资历,二无功劳,就凭着齐家的关系就直接坐上那么重要的位子,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随后,又指点了江彻不少修行上的关窍,让江彻颇为受用,面对李成国也愈发的恭谨和感激,但心中如何想,那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此地处处都是宝贝,虽然很多都是有主的,但只要抢过来.那就是他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重视,只能说.他有利用的价值。
“哼,为父还看不出你的想法?无非是因为那江彻抢了你的位子,方才如此冷淡.你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城府太低了。”
江彻想上任大都统之职,首先就需要来此处领官印,且面见这位真正的顶头上司,即便是有齐家倚靠,他也不能有丝毫的倨傲。
一个时辰后,李成国停止了闲聊,将案台上准备好的官印文书等物都交给了江彻,一副勉励的神情。
李成国确实有些惋惜,以他观察所见,江彻的确是个十分难得的武道天才,日后很有机会踏入神相大宗师之境。
“下官多谢侯爷厚爱。”
“为何要处置?他要是真有本事,老夫只会重用,齐家底蕴不浅,老夫也想跟齐家打打交道.在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的交情,只有永恒的利益。”
李东升面露惭愧,连忙告罪。
李成国都这么说了,江彻也只能打蛇上棍,称其为伯父,但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些警惕的,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结果却被齐家抢了先,不说恼怒,可也不应该如此态度。
语气中,更是对于江彻十分不满。
“嗯?”
“多谢伯父!”
“不必拘谨,本侯与齐正南交情不浅,你既然是他的女婿便也是本侯的后辈,说起来,你这武威将军的官职,还是本侯亲自定下的。”
江彻笑了笑,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