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玄丹的宗师?”
极目闻言顿时面露疑惑,不解的看着严平。
他知道严平的底细,也知道神虚道人的底细,是中原越州一个强大宗门的宗主,实力极强,比他要强得多。
当初他们之所以能够结下交情,主要还是因为一次意外,加之他懂咒术,懂蛊术,所以双方才能平等相交。
按照常理而言,以神虚道人的实力,对付一个初入玄丹的宗师应该是挥手可灭,但还是请他出手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咒杀对付。
很显然,那位宗师的实力一般,但身份.却非比寻常。
“不错,老夫可以拿性命保证,绝对不敢欺瞒道友。”严平沉声道。
“此人是什么身份?莫非很是棘手?”
极目直接开口问道。
“这”
严平面露迟疑,有些犹豫该不该将江彻的背景说给极目。
见到严平的这幅表情,极目当即冷哼一声:
“老夫可不会被你们当成杀人的刀,连身份都不知道是谁,就想让我动手绝对不可能,万一背景很深,老夫岂不是自找麻烦?”
严平轻叹一声,明白极目的意思,开口道:
“此人名为江彻,是如今天南城的四品官员,出身草莽,但其背景却不小,乃是中原云州北陵齐氏的乘龙快婿。
也正因此,我龙虎道宗难以对此人光明正大的动手,否则的话,北陵齐氏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宗主才会让严某请道友出手”
严平知道极目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能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当然,其中也隐没去了一些东西,比如龙虎道宗屡次在江彻手中吃瘪的事情。
极目目光闪烁,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道:
“老夫虽久居关外百越之地,但也听说过北陵齐氏的名头,据传这是个中原强大世家,你们龙虎道宗都不敢出手。
老夫若是出手,岂不是会遭到北陵齐氏的报复?”
他没有拒绝,只是诉说这件事的困难和后果,至于其目的,自然是多想要一些东西,北陵齐氏虽然强大,可终究是中原的势力。
他久居关外,想找到他都难。
这一点,严平也心知肚明,笑了笑说:
“极目道友不必担心,我龙虎道宗之所以不出手,不是怕了北陵齐氏,而是不想因此就跟北陵齐氏开战,太不值得。
但道友不同,首先便是道友乃是百越诸国之人,北陵齐氏在这里没有什么势力,除此外,咒杀之术本就神秘非常。
只要我龙虎道宗不透露,谁知道是道友动的手?
等过个几年,这件事自然而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老夫出手,可不是白出的。”
极目淡淡道。
“这一点严某自然清楚,宗主听闻极目道友寿元将尽,特此让严某带来了一枚珍稀的延寿丹,除此外,还带来了我龙虎道宗长老炼制的一枚玄神丹,可以增进修为。
如此,道友可满意?”
严平笑呵呵道。
而听到严平所说的延寿丹三个字时,极目的脸色便已经有了变化,他修行蛊虫之法,血咒之术,本就对于寿元影响很大。
多年累积下来,早已经快要达到大限,延寿灵物对他而言,目前便是最为稀缺的东西,忍不住心头的激动问道:
“此丹可延寿多少?”
“差不多十年左右。”
“不够,再加两枚。”
极目开始狮子大开口。
严平摇摇头:
“这延寿丹太罕见了,一枚已是极限,况且,此丹难以累积,就算是道友再多要,也是没什么用的。”
“只能吞服一次嘛”
极目有些失望。
“如何,道友可愿意做这桩生意?”
严平直言道。
极目踱步犹豫,目光闪动不停,以以往的经验来看,凭借他的修为咒杀一个初入玄丹的宗师,大概会折损三到四年左右的寿元。
若是有延寿丹的话,绝对是赚的,况且,还有一枚增进修为的玄神丹。
这都是他目前最为渴望的东西。
约莫十息之后,极目做了决定,目光灼灼的盯着严平道:
“老夫出手可以,不过这延寿丹必须先给我炼化,除此外,你还要将那玄丹宗师的毛发或者自身之血准备好作为媒介。
我可没兴趣去中原一趟。”
“成交!”
严平嘴角勾起笑意,江彻当初交战时残留的血,他已经带在了身上,就是为了速战速决,至于延寿丹也舍得拿出来。
不怕极目反悔!
吱呀
书房打开。
江彻负手而立,额前长发缓缓拂动,目光古井无波,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圣贤状态,不经意间,还揉了揉腰部。
这一次他出了全力,但宁王妃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年轻力壮,体魄强大,修为强横。
可宁王妃同样也是一位玄丹宗师,体质不凡,再加上久旷之身,堪称是在最好的年纪碰上最猛的她。
当然,最后的结局,还是江彻更胜一筹。
回头瞥了一眼,此刻,宁王妃依靠在椅子上,轻声吐息,看似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到,她的双腿此刻还在微微颤抖。
明显是受到了鸡重的创伤。
“江兄,你们聊完了?”
在书房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已经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的姬长青终于也是反应了过来,连忙走到了江彻近前。
时间太久了!
足足一个多时辰,他早就不耐烦了。
但仍旧是牢记着母妃之前的叮嘱,没敢上前打扰,只能在外面苦等。
还好,终于谈完了。
江彻点了点头,感叹道:
“姬兄啊,王妃果然非同寻常,一番口舌之下,可是让江某吃了不少苦头。”
“哈哈哈,江兄勿怒,交谈嘛总要有个胜负,我已经在府中特意备好了上好家宴,尤其是从王府抓了一只喂了几年的灵禽。
待会儿江兄好好尝尝。”
姬长青见江彻吃瘪很是高兴,脸上的笑意都难以压住,此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母妃说服了江彻,让他让了不少利益。
他探头看了一眼书房,见母妃似乎也是有些萎靡当即有些感叹。
母妃为了王府,当真是牺牲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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