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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上到二楼,刚想推房门进去,还是止住了,突然没睡意。他径直上了顶楼的天台,躺在沙滩椅上。
夜晚没有喧嚣,没有争吵,只有海浪缓缓冲击沙滩发出的水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这些都是他可以发呆的伴奏。
听着自然的乐曲,盯着眨着眼睛的星星,开始胡思乱想。最终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忘了自己要想些什么,便会发呆。
他是越发的知足,作为中国第一个人民币玩家,他自然不需要像别人一样辛辛苦苦打装备,看着顺眼的东西,直接花钱买过来就是。
不过他对自己的告诫是: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为凶器:深藏若拙,临机取决,是为利器。往往的,善良的人考虑问题总是为别人想的多,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总是为自己想的多。
而且老话也说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他也没必要天天拽的二五八万一样,那不是他性格。
个人越炫耀什么,内心就越缺少什么,人越穷越喜欢装阔,越没本事越愿意装能耐,而越有钱的反而真低调。
不惹事也不怕事,终归是无事,他倒是安逸的很。
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件毯子,他侧头一看,见何芳抱着闺女在身边坐着,像一颗挺拔的小白杨,明眸皓齿,顾盼生芳,一颦一笑有熟女的妩媚,腰是腰,臀是臀,生动的像个苹果,恨不得让人咬一口。
修长的美腿丰满匀称,整个的线条柔和而富有动感。
哪怕是老夫妻,
李和看着她,眼睛仍然是一亮,像个爆起的轮胎,每个关节都在咕咕作响。
如果不是因为还是月子期间,李和恨不得揽在怀里,来一出戏。他只能可怜的回忆她像青藤般盘在他的腰上,慢慢回味。
“起来这么早?”
“我以为你去哪了呢?”何芳笑着道,“跟你商量个事,我听周萍说那个陈大地要结婚,咱们是让她代上礼金,还是给寄个礼物?”
这是李和的朋友,她不好做主,总要征求李和的意见。
她这些年越发很少问李和的事情,特别是李览和李怡的先后到来,她认为一个女人要保持一个独立,一个男人也得有自己的空间。她人到中年,并不没有别人一样的焦虑和不安,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乎什么。
“打个电话给小威,让她送全套家用电器吧。”李和揉揉眼睛,又摆摆手,“算了,我来打。”
他刷好牙洗好脸,吃完早餐,正准备看会报纸,姜姐领着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年轻人自从进了院子,身体虽然老实,可是眼睛没得过空闲,总不经意的这里看,那里瞧。
“李先生。”姜姐把儿子丢在门口,先到了李和的跟前。
“姜姐,你儿子还好吧。”
“挺好,挺好,谢谢李先生,谢谢李先生。今天特意带这个小王八蛋给李先生道谢,李先生你费心。”姜姐忙不迭的道谢,他见李和认可,急忙对外面贼兮兮的年轻人,“还不进来。”
“李先生,谢谢你!”古小华得了命令,立马就跑进来,不过他没有按照老娘的吩咐给李和下跪,只是弯腰鞠躬。老娘给人家做保姆,他本就感觉不自在。但是看在人家救命的份上,他还是要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李和认真盯着看看,那古铜色的皮肤,让他印象深刻,他想不到又会遇见一个明星。此时看来古小华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玩世不恭的,顶着一副三七开长发的小毛头。
“大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一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有大佬可攀,古小华自然也不放过。他这样的四九仔在香港犹如过江之鲫,见到一只破草鞋,都得点头哈腰。更别提红棍、白纸扇,至于坐馆,他们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而就在昨天,他见到了中环话事人喇叭全,这是让他内心激荡,久旱逢甘霖,喇叭全在江湖的传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已经只是听过关于这个人的传闻,可是呢,从来没有想过能和他发生联系。
更不会想到能去救他的命。
他此时得救,此时因为他老妈在这李家坐了保姆,这家主人家顺手把他给捞出来。
这家主人既然能拿喇叭全这样的大佬做小弟,自然地位是不会低的!
古小华把脸上能抖出来的肌肉都抖出来,扯着嘴角笑,讨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个没东西的东西!”姜姐吓得赶紧朝着儿子的肩膀拍一巴掌,她儿子那里配和李和称兄道弟。
李和点着烟,笑着道,“无事,无事,孩子活泼点好。”
古小华对着比他大不了几岁,却称呼他为孩子的李和,总感觉有点怪异。
姜姐道,“李先生,你不要怪他,他就是这性子,却是没有坏心眼的。这次要是没你帮忙,真不知道怎么办。”
“你现在在做什么?”李和不搭理姜姐的道歉,只是对着古小华发问。
古小华道,“全哥照顾,让我跟着他去拍片。”
当着老娘的面,哪里敢说拍咸湿片。
“挺好,有前途,好好做。”李和说完抿了一口茶。
“那李先生,你先休息。”姜姐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了解李和的脾气,此刻拱着儿子赶紧走人,不能再多说。
二人走后,李和给小威去电话,让他给陈大地家里送电器。小威一个劲的应好,正要探听李和什么时候回京,李和已经挂掉电话。
李老头借着李和的关系,从通商银行借贷五百万,重新开一家珠宝店,邀请李和去参加开业典礼,为了不影响儿子的生意,他的新店开在中环。
开业典礼很是热闹,大部分是李老头的朋友,李和大部分不认识。
李和与汤老头坐在一个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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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座子上,汤老头一个劲的问杨淮什么时候来。
李和笑着道,“总归开学前能到的。”
他自己都不清楚汤老头为什么这么在意杨淮,难道只因为杨淮的荷兰话最标准?
汤老头道,“我跟这孩子投缘,我小时候跟他样样的。想他是跟我一样,七八岁就外出读书,好心疼。你不晓得,我是七八岁,俺爹就送我去汉口读书,走水路,走旱路,哭的那个稀里哗啦。后来,还算本事,汉口师专,好学校,可是没几天,架不住起哄,打军阀,打专制,打独裁,当了大头兵,谁发粮饷帮着打谁!稀里糊涂的参与中原大战。后来逃到北平,莫名其妙的和李舒白结仇。一辈子都是糊涂。现在吧,才算有点规矩。”
说完一杯白酒,溜进肚子。
“各自各活法。”李和同他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