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府试第一场考试,魏广德就离开了考棚,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
一路行来,不少考生也是陆陆续续从各个考棚区走来,不过还没有离开试院,自然不能交头接耳,那怕是遇到相熟之人,大家也只能是互相拱手作揖,周围还站着不少衙役和军卒呢。
直到走出试院大门,这个时候的魏广德才长松一口气,先前在九江府试院里感受到的就是压抑,走出大门后才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广德,考的怎么样?”
就在魏广德大口呼吸着香甜空气的时候,耳边传来表哥的声音。
寻声望去,果然看见表哥吴栋和曾元述、张宏福在大门外的院墙边靠着,在等他考试结束。
“两位表哥,曾兄,这次考题有点难,心里有点没底。”
魏广德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就是那道论语的截搭题?刚我们也听其他考生在谈论这个事儿,都是没做好,胡乱写出来的。”
曾元述在一旁笑道,“刚我们也在讨论这道题,不好做,确实难,这科考题难度比我们那届大多了。”
“我们先说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好的方法,你怎么做的?”
吴栋又开口问道。
讨论考试,三个人中也就张宏福没啥发言权。
虽然当初也几岁就送进了私塾,不过就认了点字儿,念了些简单的书,如《三字经》、《弟子规》一类的,四书五经就看了封皮,翻都懒得去翻一下。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吴栋和曾元述与魏广德讨论的话题,张宏福是半点接不上话。
魏广德一时兴起,就把自己胡乱写在草稿上的那句“三打原壤”的段子念了出来,其实就是魏广德从三打白骨精里找到的灵感,只是灵感来源他可没法说出来。
“一杖而原壤痛,再杖而原壤倒,三杖而原壤死矣,三魂渺渺,七魄悠悠,一阵清风,化为阙党童子......
哈哈......
你真这么答的?
真有你的,这都能想的出来,哈哈,笑死我了。”
曾元述在一边听了魏广德的“三打原壤”直接笑喷,吴栋和张宏福也是一旁嬉笑不止,感觉很有意思。
“好了,考完了,准备明年回去接着县试吧。”
魏广德可没说自己只是说笑,答卷上没这么答,但是表哥吴栋当真了。
这么早就出来,别看日头已经西斜,可实际上大部分考生都还没走,都还在试院里猫着呢,没看到曾元睿都还没出来吗?
好吧,就算是他和曾元述在里面,估计这会儿也是抓耳挠腮的。
先他们说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好的破题办法。
吴栋已经丢了书本一年了,可曾元述没有啊,他都一时找不到好的突破口,可见这次九江知府良心的真的坏了,憋了个大招,害惨了这次的学子考生。
至于一边跟着乐呵的张宏福,自然不知道这道题的出处,可是一杖再杖然后三杖都是打的原壤,他也听出来了,这个原壤应该是个人名,被魏广德痛打了一顿。
他只是觉得有意思,到没什么想法,不过听吴栋话里的意思,这次府试,魏广德怕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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