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
59号大厦顶层。
“姐,我跟你说,”丁瑞抱着张一向丁佳琪告密道,“姐夫看上一个三十五六岁,在咖啡馆工作的同乡,现在还在中豪坊三楼咖啡馆,等那个女人下班呢。”
“呵!”丁佳琪已经换上轻便的家具服,腰上系着围裙,一边给儿子冲奶粉,一边与弟弟聊天,“你信?”
“我也不信,”丁瑞坚持道,“可这是实事,那个女服务员虽然不算漂亮,却也不丑,气质挺好的。”
丁佳琪提醒弟弟,“把头发染成黑色,把耳钉拿掉,你的阳刚之气已经没了。”
提到阳刚之气,丁瑞开始聊张景大战黑壮的故事。
张景不知道姐弟聊天内容。
在咖啡馆没有等到九点,六点出头,短发女服务员换掉工作服,坐到张景对面。
“下班了?”张景态度热情看着身着白色印花连衣长裙同乡问。
“经理看你一直在等我,让我提前下班。”
“打扰,”张景指着自己脸,问三十五六女短发女,“你还记得我吗?”
认真看着张景帅气的脸,宋轶yi摇头。
“不能啊,”张景不肯相信,“你严重影响到我的价值观、认识观,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宋轶:“....”
见张景说得这么认真,宋轶脑子里使劲回想,可真的想不起来。
“张先生,”宋轶试探问,“经理说你是大人物,我们不可能认识,会不会弄错?”
张景也担心认错人,提醒道:“那是下午四五点左右,台风天气,我们在一个闭门的修车棚下面躲雨,你骑电瓶车没有带雨衣。”
“!!!”
宋轶眼睛越睁越大,“是你!那个时候你才十几岁!”
“对,”张景用力点头,“十七岁,不会错,我一直记得,哪怕十一年过去,我也记得。”
“臭小子,你怎么长这么帅了?”宋轶喜极而泣,“当时黑不溜秋的,早恋为女朋友花光所有钱,大夏天,打算走四十公里回家。”
“是的,谢谢你当时给我20块钱,”笑着笑着,张景眼角变湿润,“让我相信这个世界好人多。”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记得这件事情,毕竟只是20块钱。”
“不可能会忘的,”张景聊天问,“事后我打过你的小灵通,你还有一个女儿,她现在在哪?”
“在老家,我妈妈照顾,还得等一年,我才能回去看她。”
“没事,”张景拍着胸口道,“我现在有钱,你有什么理想,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都可以实现。”
“不用,”宋轶连连摆手,“只是20块钱,不用回报。”
张景不说话,静静看着短发的宋轶yi。
半晌。
宋轶表情陡然从‘姐姐’变成软弱的‘妹妹’,重复问张景,“什么理想都可以?”
张景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宋轶表情变得苦楚,泪水像是关不住的阀门。
“我出国打工,原因是心灰意冷,”宋轶缓缓陈述道,“那是前年的事情,一次无意中知道,我之所以没有考上大学,原来是被人冒名顶替;
这个世界太真实,知道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可以...”
话到这里,宋轶看着张景的眼睛,用尽力气,低声呐喊:“我想上大学!”
说完,宋轶情绪已经失控,爬在餐桌上的失声痛哭。
“没问题,”看着肩膀和身体不受控制剧烈抖动的短发女人,张景语气平缓,但力量充足道:“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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