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凡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说道：“你命真大。”
见真是路小凡，朱子贤怒道：“我哪里对不起你啦？为什么三番几次要杀我？！”
“你做的坏事还用我说吗？”
“这么说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不错，你安插在那些地方官身边的魔女都是我杀的，还有那些藏在崇灵山上的魔女也是我杀的。”
“你走你的路，我们淌我们的河，我们的事情与你何关？你为什么要下此辣手？！”
路小凡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毒害那些人间少女，又煽动靖南王起兵，罪该万死！”
朱子贤气得浑身发抖，怔怔地看着路小凡，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路小凡又说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有时候本少爷还真不忍心杀你。”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路小凡说道：“一次不行，但多杀几次就行了。”
“你以为你能过得了今天？”
“如果你不受伤，我还真没有这个信心，但现在你受了伤，那就不好说了。”
朱子贤知道他说的没错，刚才的伤口虽在肩膀，但对她的功力还是有影响的。
看朱子贤不出声，路小凡说道：“如果你不想两败俱伤，不如今天就算了，下次我们再比过。”
听路小凡这么说，朱子贤真是哭笑不得，盯着路小凡看了下，然后问道：“究竟哪样子才是真正的你？”现在她甚至怀疑，之前的那个路小凡也是易过容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想跟我拼命？还是想下次再战？”
朱子贤又沉默了。说实话，就算她现在受了伤，但要杀路小凡，还不是特别难，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侍女帮忙。但她真的能杀路小凡吗？这事万一让圣女知道了，她该如何解释？一时间，她很是为难。
不错，她是想杀路小凡，但不能亲自出手。
在朱子贤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说道：“朱子贤，如果你是聪明人，今天最好把你的杀意收回去。”随着声音，又有一个年轻俊美的士兵从另外一座山丘转了出来。
看附近还藏着高手，朱子贤又是一惊，而且听那人的声音，明显是个女子。
路小凡一听那士兵的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不由一喜，兴奋地问道：“你怎么来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刚才我看你偷偷摸摸地出营，便知道你不干好事。”
“原来你也一直在军营里？”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朱子贤突然问道：“你是黄素晴黄姑娘？”
“不错，王妃的记性很好。”
一看来人是黄素晴，朱子贤心一提，暗道不妙，想道：“要想办法尽快通知无果师兄他们来救援。”
黄素晴好像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说道：“搬救兵就算了，今天我们不杀你，你走吧。”
朱子贤一愕：你让我走？
“刚才你没有下辣手，说明你的心里还有所顾忌，既然你手下留了情，我就还了一个人情。”
朱子贤听了，没有再说什么，对侍女说道：“我们回营。”
朱子贤他们走了之后，路小凡忍不住说道：“今天是杀她的最好时机，你为什么要放她走？”
黄素晴看了看路小凡，说道：“你可别忘了，是你想杀她，并非是我想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路小凡很是无语，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看路小凡大眼瞪小眼的，黄素晴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路小凡知道她说的有理，身体一掠，已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