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季節,坦尚尼亞的白晝比黑夜長上許多,根據手錶上面顯示的時間來看,明明已經是晚餐的時間卻依舊艷陽高照,基本上應該不用太過擔心視線不差會影響到每一項任務的流暢程度,所以馬賽族的戰士們也沒有就此決定休息,依舊堅忍不拔的站在原地直到完成他們被賦予的任務。
等到兩人總算成功通過這一關的檢驗,提示拿到手中的那一刻,勝負早就不再重要,對安妮來說,眼睜睜看著尼爾挑戰不可能的任務從失敗中一點一點提取經驗克服一切,這份感動或許超越比賽獲勝,至少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如此。
「辛苦你了,真是太棒了!」
安妮給了尼爾一個吻,順手遞上一瓶滿裝清水的瓶子。
努力嘗試過關的途中,身體的擁抱、嘴上的親吻、稱讚與加油吶喊幾乎不曾停止過,一方面是這個時候能為搭檔做的事情真的不多,另一方面,一個完成無數次任務的人重複著相同的工作也會覺得疲倦不堪,既然整個人閒到發慌自然也該為別人做點事情消除一下無趣感。
「······呼」
尼爾大喘一口氣,頓時覺得整個人放鬆不少,各種壓力也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既然已經落後到無法改變的程度不如坐下來好好享受一下這場比賽,反正人生中能夠到這種非洲小國進行旅遊的次數確實不多見,也許下一次真的就是多年以後的事情,因此,為了心中不要留下任何一點遺憾存在,他們兩人都決定盡可能地享受這一切的感動,盼望未來的某一天能夠再度與這些人再度相會。
「謝謝你們的幫助,非常感謝」
尼爾人生中難得一次與陌生人低下頭致上謝意,語畢的過程中,眼角的周圍不由自主落下眼淚。
事到如今,比賽早已結束,回頭交付任務不再具備任何意義,反正失敗者的下場幾乎不需要去思考太多,乖乖等待主持人宣布結果並虛心接受即可,於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兩人相互簇擁一同離開這個失意的傷心之地。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害到你,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會淘汰」
尼爾奪眶而出的淚水證明內心所受到的痛苦超乎想像,堅強如他都沒有辦法繼續忍受住,只能一個勁抑制住這份幾乎將人摧毀的悲傷。
「沒關係,你已經盡了全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情」
安妮溫柔地給予安慰,知道尼爾為了這個任務不惜拚盡全力都不肯放棄。
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非常不容易,至少大部分的人都是習慣嘴上說說大話,一旦面對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轉身就跑,敗光過去友人所給予信賴感,比起那種缺少骨氣糟糕透頂的傢伙們,一個願意倒臥在泥巴中的男人顯得更加帥氣瀟灑。
「不要想太多,也許我們等一下到那邊還會發現一隻沒有跟上的隊伍也說不定呢」
安妮的積極樂觀幾乎沒有任何理由跟道理,聽上去就給人一種胡說八道的感覺,換做其他人肯定會大肆嘲笑一番,明確表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如此好運的事情。
對於看慣人情溫暖的尼爾來說,有些時候比起硬去承認一件事情的結果,不如選擇放寬心態享受這個每一項過程,或許大多數的情況底下都是結果遠遠重要於過程,可是,有一少部分的情況卻截然不同,例如眼下的比賽成為最後一名又有何妨,參與的滿足感那是一輩子,沒有任何認真體驗過的人根本不可能明白。
何況,與一名僅有身體關係的女性在一起相處一段時間若能就此化作一段不錯的因緣,那可是比勝負結果與獎金之類的更具備價值。
「······恩」
尼爾露出滿足的笑容,邁開的步伐宛如一位勝利者般幸福。
根據提示上面所顯示的內容,兩人一路穿越馬賽族的草原抵達主持人所在的地點,發現熟悉的身影一臉沉靜的面對他們兩人,既沒有任何感動也沒有一點幸災樂禍的心情,宛如一尊神像豎立在眼前不動如山。
「安妮與尼爾,相信今天對你們來說一定是一個相當難受的一天,尼爾你的身體狀況如何,看起來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糟糕」
主持人並沒有上來就進行任何宣告,先是一陣噓寒問暖的友善態度,似乎是擔心兩人的精神上面會撐不住失敗的壓力與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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