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咕嚕······」
順著喉嚨進入體內的酒精能夠麻醉五臟六腑乃至大腦的意識,這種暢快到足以忘卻俗世一切的感覺對目前的瓦拉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王國成功復興,一切貪汙腐敗都進入牢獄之中永世不得翻身,年輕有為的才幹一個接著一個有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煥然一新的氣象讓人不禁懷疑這個國家是否真的存在過可能覆滅的危險性,甚至有一派人士認為,動盪不安的理由就是一群貴族私底下所散播出去的謠言。
可笑的是,貴族所說的才是真實,國家本來處在風雨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倒塌,若不是一群不在乎名字的人物出動將目前的雪琳女王救出,甚至還在默默的付出貢獻,王國早就成為帝國口中的一份大餐,只是沒有人會去相信那番話語的真實性。
那一天,莫名的詭異強大之力將所有人都吞噬,多虧另外一種特殊的力量指引,瓦拉等人才有機會存活下來,可惜當時一同陪伴的所有戰友們全都犧牲,睜開雙眼的時候,周圍已經一個人的影子都見不到,那份絕望感不斷侵蝕著全身上下。
回到國家以後,他一度以為國家將亡,一個小女孩根本沒有半點實力可言,想要力挽狂瀾已經是不可能的任務,誰能知道,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女王陛下的雷厲風行一下子就將陳舊的錯誤推翻,將一批足以稱作肱骨之臣的年輕人搬上檯面,加上一大堆利民的政策吸收底下群眾的信心,一切都走上正軌。
既然國家已經恢復安定,瓦拉自然將與自身有牽扯的事情全都擺在檯面,接受該有的懲罰對待,雖說多虧雪琳女王的仁德放過一馬,作為曾經的最強騎士,內心裏面依舊有著解不開的心結放在那個位置久久無法消失。
作為前國王的心腹,他為何會選擇與貴族一派行動,理由非常簡單,當時見識到王室的腐敗以及軟弱,為了國家的未來不得不拋棄君主跟底下的友人一同努力,其結果,卻依舊是正統的女王上位將一切都撥亂反正,他們一群人看似熱血的行徑絲毫沒有一點用處。
王者的血統就是王,瓦拉憎恨著過去的那個自己,假設當初對王室裡面的紊亂出手,輔佐一位優秀的君王,也許根本不需要陪同貴族一邊收割利益一邊迫害人民就能得到一個安穩的國度,然而,那個時候卻選擇放手一路提拔的王族,背過身走上一條叛逆之道。
說到底,那個罪該萬死的一群人或許不是真正有著信念而奔赴戰場的有志之士,而是根本搞不清楚狀況,胡亂出手進行無比錯誤選擇的最強騎士。
「好酒······再來個好女人就更好了」
瓦拉一邊將酒杯放下一邊走到酒吧檯去找點樂子,這次的目標是一位青澀的少女。
自從放下騎士的工作以來,他每天的生活不是鍛鍊身體就是利用酒精麻痺,前者主要還是認為有一天可能隨時要報效國家,這句破爛身軀還是要盡可能維持住該有的姿態,後者則是閃躲每天壓在身上的罪惡感,希望能夠在生活裡面過的稍為舒服一點。
「小姐,一個人」
瓦拉往旁邊的位置一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由於身上穿著鎧甲的關係,身體曲線顯得不突出,不過,作為多年探入花叢中的男人,他確信底下一定是一副相當火辣的身材,如果聊天得當,晚上必然能夠做上一場幸福的美夢,就算不行,趁著酒醉多少也能上下其手一番,兩種情況都不算是吃虧。
「恩,大······先生也是騎士」
少女轉過頭望了瓦拉一眼,突然將大叔兩個字吞回肚子裡面。
多年在戰場上打滾,他也知道容貌部分確實比一般中年顯得還要老上一點,就算真的被稱呼為爺爺都是應該的事情,畢竟以肉體情況來看,健壯期頂多再十年左右的時間,遲早都會一點點步入衰弱,這是人類必經的一條生老病死之路。
「是呀.你呢」
瓦拉開口詢問眼前的少女,想要稍微探查一下對方的底細。
「······西絲,王國小地方出來的鄉村人,一個想要考進王國騎士團卻因為時間上面晚了一點而沒有機會報名的人」
西絲自動報上性命,整個人一臉死氣沉沉的將一杯酒灌入喉嚨裡面。
每年都會舉辦國家騎士的考試,撇開那些貴族人士以外,普通的騎士都必須要努力將各種技術學在身上,通過文武兩試才能成功加入騎士團當中成為保家衛國的一員,瓦拉當年差點就在文試部分遭到清刷,多虧武試部分的加分才勉強擠過合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