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生活在这里,接触了不少的人和事情,对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坑害他人的阴谋诡计,也看得多,听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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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她的姐姐宋雅玲,虽然矮了一点,胖了一点,看起来憨厚愚钝,其实,精巧着嘞。
崬泖泖很想回到爸爸的身边去,这念头,早就盘旋在脑海中,而且不只一次地,向宋妈妈说过。
可是,这个老两口都认为,老爷没有派人来接她,贸然把崬泖泖送到邵州府去,怕不太合适。
说不定惹恼了知府大人,还有祸事上门呀。
可是崬泖泖去意已决。
她和宋姐姐商量了许多次,觉得她们两个闯上邵州府大衙门,不会对这个家庭带来祸害。
因为这华银县,不属于邵州府的管辖。
如果邵州府派人到这处罚宋家,是不行的,闹出去,邵州知府的脸还往哪里搁呀。
把个亲生的女儿放在这儿,十多年了,像话吗?
崬泖泖把这话向宋妈妈两老说了,姜老头也觉得很有道理。
姜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说:“聪明有种呀,崬泖泖哪里是呆在我们家里的人呀。好呀,你去吧。”
但是这崬泖泖就得寸进尺,进而要求要宋雅玲姐姐同去。
这事情嘛,宋妈妈还有点舍不得。
可是姜老头同意,他背后和老妻商量道:“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够长久在家的,不如和崬泖泖同去,说不定比在家中嫁人强多了。”
“到知府家去,不是到老也是个丫头吗?”宋妈妈对这话不理解。
“呀,虽然你在县衙呆了多年,还是头发长见识短呀。”
“俗话说,相国家的厨师,少说也是六品官呀,谁敢得罪呀。进了知府家,丫头也顶得个乡里的里正吧。你不是觉得里正有很大权势吗。况且,崬泖泖早就把宋雅玲看作是自己亲生的姐姐一样,到知府家,会吃亏吗!”
宋妈妈觉得这话在理,为了女儿的前程,她也同意了。
邵州知府正堂前。
午时已经快过了。
司马昭通正在审理一件很奇怪的案子。
这是公开审理,很多人在大厅前的坪里听知府大人审案嘞。
一个面目标致的后生,带着一个稍微矮点,但身材结实的仆从,也挤在人堆里听大人审案。
案情其实很简单,但是又很是麻纱,让知府觉得十分的麻达。
原来是邵州南郊鸟窝村的两户人家在争一头耕牛。
农户甲和农户乙都说自家的牛。
虽然从鸟窝村来了很多农夫,但他们都不愿作证。
看来,这事情有点蹊跷。
两农户相持不下,争吵不休。
知府亲自来审这样的小案,却无可奈何,会让人笑话的。
但是,这司马昭通,办案是很认真的,他不愿意自己断错,让人传为笑话。
在这为难之际发,有个衙役,来到知府身边,附耳说了句悄悄话。
知府立即起身说:“大家都要肃静,不可喧哗吵闹,本府内急,要去后堂更衣,片刻就来。”
大堂两边的衙役,把水火棒在地板上顿的惊天响亮:“威武,威武。”
堂上堂下堂外,果然无一人喧哗。
只半刻功夫,知府又端坐在大堂之上。
他大声宣布:“既然你们两户争持不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无人作证,好吧,本府就这样断了,把这头耕牛杀了,到集市上卖了,买得的银钱,各分一半。两位当事人是否同意本府的推断。”
农户乙立即回应:“老爷神断,十分公平,小人同意。”
农户甲就哭哭啼啼:“老爷,你断的糊涂呀。我家六口人,七亩水田,就靠这头牛呀,你把它杀了,叫我全家如何活命呀。”
说罢,连连叩头,把额头都叩出血了。
知府大笑,一声令下:“把这个图谋人家耕牛的农户乙,捆绑起来,先打二十大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