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赶了出来。
可是,他又冲了进去,他还要扳本,还有穿在身上的长裤子。
裤子又没了,幸好还穿着一条短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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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次被叉了出来。
可是他又冲了进去。
他大吼大叫:“我还要扳本,我还有老婆。”
赌场中的人笑了起来,他们齐声说:“敢拿老婆作赌注,一定会百倍扳本的。”
这句话助长了二少爷董桦狩的信心。
可是思癞子就说:“要拿老婆作赌注,要办理很多手续。首先是要自己写出契约,押上手印。写明老婆的年龄姓名,还有如家中有没有小孩子等等。”
董桦狩听了,一点也不犹豫,立即答应。
董桦狩的老婆很漂亮,在董家村寨周围是有名的。
思癞子的老婆死了,很想有个填房,听到董桦狩的话,已经是垂涎欲滴了。
写完契约,捺好手印,立即开赌。
董桦狩写契约时,用了点小心眼,写着要连输三盘,才把老婆输出去。
他还特别把这个连字浓墨重彩地描了几笔。
思癞子何等人物,他看出来了,只是淡淡地一笑。
只是要重新抄写一遍,加上明天就立即要人的字样。
董桦狩都照办了。
可是接连三盘,董桦狩都输的精光。
董桦狩对着思癞子倒地一拜,求他开恩,再来一盘,四盘还输,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思癞子说:“看在老赌友的份上,就依从了你,如果四盘连输,你就不能够再放什么狗屁了。”
董桦狩大喜,接连给思癞子叩了三个头。
可是,董桦狩还是输了。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
千富英见他回来了,也不理睬他,但是立马关上房门,抱着三岁的娃儿董正理上床睡了。
这一夜,董桦狩就坐在大门门槛上,过了一个伤心夜。
天亮了,千富英煮好了早饭,杀了家中唯一的一只老母鸡,文火炖好了,才喊他上桌吃饭。
千富英给儿子董正理夹了一条大鸡腿,才喊董桦狩上桌吃饭。
董桦狩厚着脸皮坐在桌子上首,难过地看着即将离别的妻子。
千富英说:“老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老母鸡杀了吗?”
董桦狩唏嘘地说:“我知道的。你看我昨夜那么晚才回家,杀鸡慰劳我呀。”
“呸,谁慰劳你来了。我是劝你,今后你再不要去赌了,我发现,我的嫁妆,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没了。你偷去赌光了。我是杀鸡儆猴,劝你别再赌了。如果再赌,我就杀鸡一样杀了你,然后我抱着儿子去投河。”
“哟,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好呀,我一定听从你的,今生今世,再也不到白骨洞去了。”
“那好,我这只老母鸡,没有白杀。”千富英淡淡地说。
可是还没有等到收拾碗筷,思癞子带着七个小兄弟,就到了他家大门口。
思癞子一脚跨进屋,一把拽着千富英,大声说:“跟我走吧,你是我的人了。”
千富英大怒,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抽在思癞子的脸上。
思癞子半边脸立即红肿了起来。
但是他没有发火:“好呀,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难道董桦狩没有告诉你,你千富英被你男人当成赌注,已经输给我了。”
千富英大吃一惊,望了望呆呆地坐在板凳上的男人。
他只是低下头,不敢望千富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