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酒席上,大家都谈得很是投机。
散席时,太阳已经挂在西山的树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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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正理向思癞子拱手行礼,说:“我要回董家庄去了。我出来多日,我伯父可能回来了,我不在家,他会很着急的。”
可是千富英却说:“你伯父待你虽然很好,但是我是你的血滴滴的母亲。我大哥就是回来了,你明天回董家庄也不迟,跟他说清楚,是我强留你的,不就得了吗。”
听了母亲的话,董正理心里犹豫了。是呀,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看到妈妈,怎么就这样轻易地回董家庄了呀。
而且,这里的酒香醇敦厚,才喝下去不见得什么有什么大碍,可是后劲足着嘞,这会儿反觉得有点昏沉沉的,上下眼皮都不太听使唤,要打架了。
他嘟嘟囔囔地回答道:“也好,我喝酒多了点,有点儿想睡觉了。”
思癞子早就为他准备了上好房间,千富英把儿子送到了那房间里。
董正理一躺下,就打起了香甜的呼噜。
到了半夜,起来小解,还是立脚不稳,晃晃荡荡的。
回房时,他母亲千富英已经坐在他的房间里。
她还要女佣为他端来了一盆清凉的山泉水,她就亲自端来了解酒灵药的万寿果汤。
董正理洗了一把冷水脸,喝了一小碗万寿果汤,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好多了。
千富英说:“儿呀,你觉得四当家的人,怎么样?”
董正理不加思索地说:“人挺好的,心地还好,不像一个凶残的杀人越货的土匪头头。”
“比你的生身父亲董桦狩如何?”
听了这话,董正理觉的很惊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望着妈妈,不过口里还是不思索地回答:“他怎么能够和我爸爸比呀。”
“我爸爸至少是良民,他不管如何,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匪头子呀。”
“而且还是一个赌棍,骗人钱财害得人家破人亡的赌场老板。”
听了儿子的这些话,千富英立即激动起来了。
千富英声音尖锐刺耳,眼中流落串串珍珠:“儿呀,要说到赌棍,只有你爸爸不是个人,谁个拿妻子
当作物品赌输赢。真不是个人。”
千富英打开了话匣子,叨叨不绝地说下去:“至于四当家,他开赌场是为山寨探军情。至于骗人钱财,可不能够这样说,他没有强迫任何人进赌场。进了赌场,就是愿赌服输呀。”
“赌场所得的钱财,也都是交给山寨,养活了多少兄弟呀。”
听了母亲的话,董正理觉得刚才的话,有些理亏了。
千富英就继续说:“我觉得他们不是纯粹的土匪,应当说他们是地方的一支武装力量。”
“这里的兄弟,大多是一些贫苦人家出来的。"
“他们有剩余了,还常常拿出些粮食物品,给山寨周围的穷苦人家。”
“所以得到了很多人拥护,官府来剿,没有群众的拥护,成了匣子聋子,只好是大败而归。”
听了妈妈的一席话,董正理觉的思癞子的形象,不是那么凶恶丑陋了。
他妈妈还说:“地方上,已经有六个县听从他们的话了,连知府也是他们的人了,他们确实想推翻朝廷,成立一个新的国家。”
“就是推翻不了大明朝廷,割裂大片土地,建立一个小小王国也好。”
妈妈还说他们是大有作为的。
董正理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