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的这一招足可以击杀香袭几十次,见证了整个过程的云龙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几近崩溃的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火光散尽,尘烟四散,就在刚刚发生爆炸的中心处,一道窈窕身影赫然立于其间,而在它的周身处,一只双眼通红的龙形猛兽环绕在上,云龙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恶,就差一点,云龙快走,那家伙要发动反击了!”
话音未落,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无数浓烟登时澄彻消失,再次坠入迷失之中的香袭双眼闪动异样神光,挥手转腕之间,身边的黑色龙影已然刺破空间,如剑一般穿过云龙的胸膛,并将其吊在半空之中。
“云龙!”
眼见胞弟又一次遭到重创,云鹤如发疯似的猛地向前冲出几步,可那边的龙影却并没有放弃进攻的机会,若有似无的尾巴轻轻一扫,随即产生的强烈风压便将实力大减的云鹤生生吹飞出去。
即使明知现在的自己不是对手,云鹤硬是挺住了这一击,手臂张开之时,鹤影再次降临在大地之上,于他而言云鹤九杀是每日只能使用一次的禁忌之术。但短短的几个时辰之中,他已先后使用两次,并准备在这关乎存亡的时刻用处第三招。
“澄云坠!”
云鹤的个子虽高,但身材却是极为瘦弱,比起云龙要轻上不少。但当“澄云坠”祭出之际,其高挑的身形竟忽然变得臃肿起来;与此同时,他的一双长腿也比之前精壮了数分。一时间,脚边的空气竟因为神功作用变得通红发亮,宛如一颗即将抵达的巨大陨石,直楞楞地冲向下方的香袭。
“来吧,一招定胜负!”
这一招澄云坠云鹤并未炼至娴熟地步,所以功力只能发挥不到五成。但致使如此,强行运功产生的副作用,令他混身上下布满隆起的青筋,体内的经络也因此经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好像这具躯壳随时都会解体崩溃一般。
“哈!”
当云鹤脚尖点到跟前之时,已然失去原本意识的香袭缓缓抬起手掌,竟以单手之力,硬接前者的澄云坠。刹那间,一黑一红两股异彩撞于一处,形成了的两面截然不同的气屏,如同盾牌一样,立于二人身前的空间处,谁也不肯后缩半步。
然而,此时的云鹤已经是再三透支,如今已遭受可怕的消耗战,身体首先吃不消,一口鲜血随即溢出体外。但即使如此,意志堪比磐石的云鹤依然没有放弃的念头,别说是折断这条右腿,就算是害出性命,他也要阻止这位昔日的妹妹继续为害族人。
“双坠!”
就在云鹤准备将另一只脚上的力道也一同激出的时候,立于原地的香袭已然失去了耐性,五指忽然一缩,便将其右脚脚踝握于手中,信手拈来之间,立即将其重重摔打在地。顷刻间,云鹤九杀之势被破,云鹤经过几轮血战再也承受不住,闷哼一声,登时昏死过去。
被控制了身体的香袭,数招之间便将云鹤云龙双双击败,现在要杀他们,简直比喝水吃饭还要容易。可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放慢了“杀戮”的节奏,眼见云龙还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随即发出一声阴森恐怖的奸笑,嚣张道:“云之一族也不过如此,当年你父母以及兄长击败了我们,现在终于到我们报仇血恨的时候了。”
云龙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本来已经失去光彩的眼瞳之中忽而爆发出异样的神光:“你……你的声音……”
“哈哈哈,直到现在才听出来么?没错,我就是炽雀的哥哥,曾经火星族的最强者,炎蛟。”
如果不是对方主动说明,云龙几乎都忘记这个名字了。世人都知道火星族的最高统领是炽雀,却不知道在他背后,还有一个道行比他更加高深的高手,那就是炎蛟。
据说,炎蛟与炽雀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年少时,族里曾经暴发过一场内乱,导致炎蛟生母所在派系因此被差点灭绝,只留下了包括炎蛟在内的几个幸存者。当初的老族长担心这些人日后会卷土重来,于是便在不伤及他们的情况之下,将一众发配到了魔界的边缘地带。而就在这个押送的过程之中,一行人遭到了百年不遇的瘟疫袭击,以至于包括押送人员在内的几十人一齐丧命,唯独当时年纪最小的炎蛟存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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