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巨座心中暗道:“好啊!你这天茅族族长原来也是两面三刀、口是心非之人。刚才还和我说的那么笃定,要一辈子留在这里;转眼之间就变了卦,还要与一个浪子携手天涯。果然,女人的话轻信不了。”
见花悬壶迟迟没有回应,“欢儿”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在介意我的外形。不过你放心,等我选出新的族长,将身上的远古传承全部转赠之后,我便能恢复原本模样。”
“欢儿,认清现实吧!就算你能恢复到当初那个小家碧玉的少女,我也无法变回成那个一心一意的花豆了。”
“为什么?”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欢儿当即站直身体,半颗脑袋随之撞入到头顶的岩体之中,大量碎片随即落下,搞得二人灰头土脸,十分狼狈。然而,此时花悬壶眼中的坚定之郄却是丝毫未减,在经过片刻的缓和之后,终于又道:“正所谓物是人非。在过去的这些年间,我看过了,经历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也有女子因为我的‘薄情寡义’而郁郁半生,甚至至死都不能原谅我这个负心汉。风流只是我给自己的伪装而已,真实的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般付出。”
“难道……难道说症结是与你们一起的那个女人?她才是你的新欢?”
欢儿!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的朋友。我可以随便踩踏我的尊严,但我的朋友是无辜的。”
“呵……呵呵。虽然这么多年未见,但我对你的记忆还是十分清晰。在我的印象之中,还未见过你这般紧张关心过别人。你和那个女人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灵王巨座上前一步,说道:“其实……”
花悬壶伸手制止道:“好了,我自己说就好。没错,我与那个女人是情同意合。本来想通瞒着你,让你好受一些,但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也只能向你坦白了。”
“果然……果然……离开了天茅族之后,果然只有我一个人在孤独地思念着你。在你的心里根本没有为我留下哪怕一席的位置。”
花悬壶颔首道:“虽然这么说有点残忍,但能让你明白这个道理,我也算是达到目的了。怎么样,我应该没有必须留在这里了吧,灵王,我们走!”
“慢着!”欢儿忽然喝道。
灵王巨座赶紧来到花悬壶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后者当即质问道:“什么?你有让我们迅速到达地下深处的方法?”
“哈哈哈哈,花悬壶啊花悬壶,直至此刻你才意识到我的重要性吧!好歹我们一族也在这里生活了好几百年,对于天难宫地下情况的详解,自然没人比我们更加擅长。我确实有办法将你们送下去。不过……”
花悬壶面无表情道:“想让我留下来陪你之类的话,你可以不用说出口,说了我也不会答应。”
“呵呵,花悬壶,你就是太聪明了,自以为可以掌握一切,哪怕是隔着肚皮的人心。不过这一次,你确实说错了。”
一言说罢,几人头顶上岩体之上忽然打开了一条通道,紧随着两条绳索从里面顺了下面,最下面还坠着两个人影,灵王巨座定睛一看,当即惊声道:“巨幢,柳如音,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花悬壶面色登时铁青一片。他只记得自己趁着护卫不注意的时候,打开了房门,顺便将守门的两名天茅族人双双放倒,自以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如今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已经存在了上万年的远古势力,而眼前这位曾经的恋人伴侣,竟是变得异常恐怖,翘起的嘴角之中,露出几颗尖锐的獠牙,如同刀刃一般,立在花悬壶的眼帘之中。
“花悬壶,我要与你赌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