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
平川泷介不说话了。
“我知道你会有点难接受,不过说实话,你这个想法可能要落空了,毕竟我们招人并没有那么随便,这么说吧,就连挑选成员的方式我们都不会告诉你。”男人拍了拍平川泷介的床单,“好好休息,早点出院,你的母亲还在家里等你……哦对,你的父母我们都已经警告过了,他们不会再对你施暴,怎么做到的就不用问了,总之……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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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合上本子,把笔放入衣兜。
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绕着病房走了几步,他摆弄着窗台的一朵花,调转了一下灯的位置,在洗手间冲了把脸,最后,他回到了病床前。
他看着平川泷介,指了指窗户:“看看那个。”
“怎么……”平川泷介看了过去,只见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太阳照射进来的光亮。
他再回过头,却已经看不见那个男人了。
“……奇怪。”平川泷介自言自语,闭上眼,盖好被子,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他准备好好睡一觉,至少,在噩梦结束之后,他要一个美梦来填补。
病房外,那个男人正翻阅着那个本子。
“嗯……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内容……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记忆被修改了吗?还是确实不记得了?”他看着手中的本子,翻了几页,挠了挠头,“不是,这也太普通了吧?你确定这样一个人会是容器?你不要骗我啊。”
他就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不对,他就是在和自己说话,走廊没有一个人,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没有病人,明明是病院,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啧……算了。”他砸了咂嘴。
他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件黑色的披肩,披在身上,披肩上有鎏金的纹路,他再拿起一个面具,戴在脸上,一个老虎形状的面具。
而现在,他才把一个腰牌挂在腰间。
这个腰牌是金色的,和神使的腰牌一样的质地,一样的形状,不过在腰牌之上,还铭刻了一个小小的刀的图案。
那个孩子……他的记忆太干净了,干净到让我有些害怕,他的生命之中没有任何的污浊,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父母,普通的生活,但是他又有一种纯粹的恶意,他厌恶身边的一切,即便那些人从未厌恶过他,真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人,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表现,若不是看了他的【自我描述】,我或许真的会被他给蒙蔽……
而且我还不能够说出来……那些人应该在看着我,如果他们知道了我刚才看见的东西,他们肯定会带走这个少年……他不应该出现在那里,但是……如果他确实是【容器】,那么界明刀为什么会选择他?神明不应该是最厌恶这种负面了吗,这种充满恶意的人,不正是被神明所不待见的吗……还是说,神明需要他做什么事情。
“想什么?”一道声音问道。
男人立马垂下头,半跪在地上,他右手握拳按在地上,左手搭在左膝盖上:“在想关于那些窃贼的事情。”
“那个男孩怎么样?”
“很正常,只是一个被牵扯进来的普通人,他的记忆和过往都没有任何问题。”男人回答道,没有任何犹豫,“他连那些恶徒的容貌都记不住,没有多少价值。”
那些人果然在看着自己……他们总是能够知道我的位置……是这个腰牌,他们应该就是用这个腰牌感受到我的位置的……声音也是从那里传来的,他们到底藏在哪里……该死。
“那你回来吧,有别的事情要你处理。”那道声音说道。
“什么事情?”男人问道。
“有一个男人杀了三位神使,现在他正躲在白海的中堂区,你去处理一下。”
“是要我杀了他吗?”男人依旧半跪在地上,“我现在就出发,不过请让我回去本部一下,我需要取一下我的界明刀……它还在本部那边保养……”
“不,不用杀了他。”那道声音说,“他很符合我们找的人,他就是我们……新的【容器】。”
过了十来秒,那道声音才接着说道:“好了,高坂纽乃,你先回三日月分部吧。”
“是。”男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