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仅有的缺陷就是主持人无法在每一幕的中间制造出伤害,她最多只能设计出一个能让人受到伤害的舞台,然后在下一幕开始之后让这个舞台动起来,若是反应足够快,或者有足够的手段,应该也能够规避这个危险。
可是我能够做到每一次的节点都能够及时避开吗?二阶堂奈问自己,她得不到答案,控制每一幕的人是主持人,而主持人会怎么布置下一次的节点,她不知道。
【黑幕事件·第三天】
但是她能够决定每一幕跳跃的时间点。
而就是现在,二阶堂奈让手术刀再次飞舞,不过这一次,只有一把手术刀是朝着主持人飞去的,剩下的手术刀环绕在她的身旁,没有目标,只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她的四周飞舞,一极小的缝隙包裹住了二阶堂奈身体周围的每一处,这是目前她能够想到的最稳妥的方式。
粗壮的树倒了下来,如果砸在人的身上,必然能够砸断骨头,如果位置准一点,说不定能够直接砸死一个人,只不过那根树木在落下的时候就已经被手术刀切成了碎末,只有零零星星的尘土落到了二阶堂奈的肩膀上。
主持人对此见怪不怪,她手中仍然是从二阶堂奈那里拿来的烟,已经烧了一半,在吸了第一口之后她就没有再吸了,以至于那烟灰很长一截都没有落下,安安稳稳地接在了烟上,若隐若现的光在闪烁着,那是残存的火光还在蚕食着剩余的烟草。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把我们之间开始动手作为了下一幕的开头,从你决定动手的那一刻开始,下一幕就会代替这一幕直接进行,也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动作,种种现状都会被新的所代替,而这个舞台的布置可都是按照我的想法来的,如果你不想让你自己落入不利的境地的话,就先不要动手,我没有多少实战的能力,所以我格外小心,如果你动手,从你动手的那一刻我就会让下一幕开始,。”
主持人看着音速,耸了耸肩。
她的眼中有一种惋惜,不知道是在惋惜二阶堂奈的做法,还是她们未完成的谈话,不论是哪一种,此时的主持人都仍然在说着,她似乎很希望能够和二阶堂奈继续沟通,或许是因为她们某种意义上有相似的地方,亦或者,她想要从二阶堂奈这里找到什么。
二阶堂奈的目光停留在主持人的身上,具体一点,是停留在主持人的伤上,她说自己能够看见每个人身上的‘伤’,但是她没有说,如果知道了一个人身上的伤,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实践了。
伤痕是一种持续存在的东西,当揭开一个人的伤痕的时候,往往能够窥探到伤口流血时候的模样,但是这一种伤痕一定是要能够看见的吗?
不一定。
“小丑,驯兽师,人鱼,魔术师,我该怎么形容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朋友?家人?亲人?志同道合的伙伴?我觉得都不是,戏剧集合把我们每一个人联系在了一起,我们都是戏剧集合的一员,这一份纽带将我们聚集在一起,戏剧集合是给别人带来快乐的,是啊,每一个人都能够从我们的表演中获得快乐,但是谁又会看见每一份笑容之后的苦难?”
主持人依旧在说着,她说着,然后看着二阶堂奈的手术刀再次挥下。
【戏剧集合·循环汇演】
继续。
【戏剧集合·循环汇演】
继续。
【戏剧集合·循环汇演】
手术刀挥舞着,二阶堂奈和主持人便这么陷入了一幕接一幕的焦灼。
仿佛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看不见转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