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灾之一的冰雹冰雹灾,这也是魔术师扑克牌之中的十个灾难之一,打雷,下冰雹,这是一种连贯的景色,从第一道闪电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冰雹也随之降落,只不过现在的舞台上只有水,水能够形成什么呢……冰雹。
如果让这个少女走出棚子,或许就能够看见雷电的轰鸣吧,魔术师想到,若不是正好抽出了代表着冰雹的扑克牌,此时鱼缸的水应该能够把自己淹没吧,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假如,现在是他赢了,这就足够了。
人鱼,只可惜了人鱼,不知道能不能在下一幕让它活过来,被那个女孩切成这个样子,能不能找到每一个部件都是问题,它还是太自傲的,明明都说过了它可能不是那个女孩子的对手,它却依然一意孤行,属于它的舞台我又不能够干涉……真是可惜,算了,我就帮它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捡到大部分的部件。
魔术师沉默着走到那已经破碎的鱼缸,他的脚步踩在一个又一个的冰雹上,刚才的眼熟是属于人鱼的,不是魔术师的,因此魔术师不能够走上舞台,木花咲耶姬给予了他们舞台上的力量,但也为他们设下了限制,舞台,这些舞台是属于表演者的,而在表演者正表演的时候,他们不能够闯入舞台。
因此,在那个时候,魔术师只能在舞台下看着,看着那个少女用刀把人鱼切开,切成一块又一块,魔术师对人鱼是什么感受?同伴吧,魔术师很清楚人鱼已经不能够算是和他们一样的生物了,在见到人鱼的时候,人鱼还有嘴巴,那个时候的人鱼也能够用‘他’来称呼,不过在后来,人鱼为了追寻更为极致的姿态,舍去了更多属于人的特征,向着鱼靠拢,比如移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更多的时间停留在水中……诸如此类。
人鱼啊,人鱼的名字是什么呢,魔术师记不得了,在很久以前他应该是知道人鱼的名字的,至少人鱼在偏向于人类的时候,毕竟,不论是小丑,主持人,驯兽师,还是他自己魔术师,他们的名字代表着的都是他们的名字,但是人鱼不同,人鱼代表着的是一个物种,半人半鱼的人鱼,这可不是什么职业,而是一个物种。
正因如此,现在的魔术师很难把人鱼当做一个人看待,人鱼甚至已经失去了和人交流的手段,不过,它似乎很喜欢这样子,在浴缸之中畅游着,无拘无束,这个鱼缸是十五年前制作出来的,借助魔术师自己的手段储藏起来,不然这么大一个鱼缸实在是难以携带。
驯兽师的匆匆下场,让人鱼顶了上去,于是魔术师把鱼缸拿出,把人鱼和让驯兽师吃亏的那个少女扔了进去,其实他本来想要自己上,但是不知为何,人鱼执意要出演这一幕,在主持人的帮助下,驯兽师的表演跳到了人鱼的表演,而魔术师坐在观众席之中,看着舞台上的演出。
从头看到尾,从少女落入鱼缸之中,从少女抽出刀开始,魔术师认出了那把刀,那是界明刀,而且不是普通的界明刀,他当然记得,他必须记得,魔术师看着那把刀,那上面的令人厌恶的味道,是神明的味道,那个味道绝对是神明的味道,他不会感觉错误的,但是那个少女不是神使,没有腰牌,没有面具,没有袍子,她没有一个神使应该有的一切,那她的身上为什么会有界明刀,味道这么纯粹的界明刀,那是一把有名字的界明刀!
可是魔术师不能够上去,在人鱼的表演结束之前,他不能够上去,舞台不属于他,他只能够在舞台下看着,哪怕鱼缸之中发生的事情再怎么变换,他都不能够动。
在人鱼被分解的时候,魔术师在想什么呢?他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去,毕竟不论怎么说,他和人鱼的相识也有几十年,用人的说法就是,养一条狗都该养出感情了,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同伴?哪怕人鱼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依旧是同伴,同伴……这个词语在魔术师的口中被咀嚼了不知道多少次。
只可惜他最终还是只能够看着人鱼就这么化为黑色的污浊物和血,不过现在还处在循环之中,人鱼是不会‘死’的,只要这循环汇演一直在持续着,人鱼就不会死,它会一直维持着生的状态,直到演出结束,在这之前找到什么方法让人鱼不至于死亡就好。
虽然魔术师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头绪就对了,毕竟他虽然是魔术师,但让这样一摊东西活过来可能还是太难了,或死人肉白骨怎么想都不应该是魔术的范畴,这应该是属于魔法,驯兽师或者小丑会不会有别的方式?他不知道。
不过他可以干别的事情,比如那个少女,即便那个少女不是什么,但她的身上有界明刀,另外两把应该不是界明刀,但是身上带着三把刀,而且很显然有攻击欲望……汇演开始这么久了,这个少女居然没有受到影响,这就很麻烦了,如果说携带着界明刀的人无法感受到戏剧的欢乐,那么这一次汇演就受到了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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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阻碍,毕竟,他们的演出是要让所有人都开心才对,如果像这个少女这样子没有任何感觉,那……木花咲耶姬会做什么?
不论是他自己魔术的权能,还是别的几位戏剧集合成员的权能,都是来自于木花咲耶姬的恩泽,作为木花咲耶姬的信徒,他们也需要贯彻木花咲耶姬的教义,把欢乐带到整个世界,从西海的这个角落开始,可……这第一步就是这副模样的话,木花咲耶姬会看得见吗?如果看见了,祂又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