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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里面的声音一直说着,这一次,新闻报道是完整的,也没有任何被掩盖的地方。
“他们总是这样,放这些新闻好让我们害怕,实际上根本没有用处。”劳伦斯撇了撇嘴,“我只会在这些新闻之中看出来纽加哥的治安有多差,吃白饭的,都是吃白饭的。”
“劳伦斯,你就没发现上面说的坎瑞亚中学就是斯诺的学校吗?”卡莲瞥了劳伦斯一眼,“还好不是我们出事,劳伦斯,你应该庆幸这样的灾害没有落到我们身上。”
“我们能够坐在这里那不就代表着我们没事吗?”劳伦斯拍了拍长椅,“呵……可是我们现在又好了?卡莲,现在我们可不安全,你看看这地铁,多久了?应该有一个小时了吧,地铁的时速是六十到八十公里,别说新城区,这时间都够我们跑到隔壁城市了。”
“别着急,劳伦斯,实在不行我们去问一下吧?”
“问谁?电话打不通,这紧急通话又是这个鬼样子。”
“……车头。”
这时候,斯诺的声音加入到了夫妻俩的谈话之中。
这个少年抬起头,看着父亲的眼睛:“司机都在车头的部分,直接过去敲门远比拨打通话有用的多。”
“对对对……我去找司机。”听见斯诺的话,劳伦斯恍然大悟,他不由得有些惭愧,自己乘坐地铁的次数并不多,去新城区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对于这些本应该是‘常识’的东西他反而很难意识到,对啊,刚才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劳伦斯赶忙站起身,他大概判断了一下地铁是朝着哪一边行驶的,“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我们和你一起去。”卡莲也跟着站起身。
一旁的斯诺也跟着站了起来。
“好,那我们一起去吧。”
劳伦斯尝试着探出手,牵起妻子的手,卡莲没有拒绝,将手搭在劳伦斯的手中,劳伦斯探出另一只手,想要搭上儿子的肩膀,却被斯诺轻轻一个侧身给躲开了,劳伦斯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儿子确实不怎么亲近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想要好好陪一下儿子。
于是,劳伦斯牵着卡莲的手,他们朝着地铁的车头走去,而斯诺默默跟在两人的身后,劳伦斯的脚步有点仓促,不过,此时牵着卡莲的手却成为了卡莲牵制住他的拘束,每当劳伦斯想要多走几步的时候,卡莲就会轻轻拉一下他的手,于是劳伦斯又只能慢下来,他知道,卡莲想要让他冷静,毕竟,劳伦斯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急躁,缺乏冷静,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不过,有卡莲在,在卡莲的帮助下,每当自己将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卡莲都会把自己拉回来,很多选择他都会聆听卡莲的意见,他知道,自己离不开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生命之中,卡莲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因此,劳伦斯会给予卡莲足够的尊重与爱,在相互陪伴的这些年,他也清楚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多好的人,她善解人意,温和体贴,并且,她从不嫌弃自己。
劳伦斯的工作并不光彩,并不是说工作有多肮脏,而是说,在大多数纽加哥人眼中,他的这一份工作是属于低等人的工作,即便宣称自由与平等,人心之中的成见也绝对不会放下,劳累,低廉,这就是劳伦斯这样的人的代名词,工具?随意吧,劳伦斯知道自己的人生或许很难再进一步,他也不奢求自己的将来能够有什么成就,也不奢求儿子将来有什么成就,他们只想过普通的一生,忙忙碌碌工作,每周能够有空闲的时间干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这是属于他们这些小人物的小小愿望,因此,这一点微小的梦想反而是最为牢固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改变的能力,因此,他们会用自己的全部来维护自己的这一点渺小。
唐雪·汉弗雷斯看着这三人离开这一节车厢,现在,车厢之中只剩下了她,还有远处的那个少女,唐雪汉弗雷斯注视着那个少女,片刻之后,她开口道:“你其实是醒着的吧?”
少女没有回答。
“你的呼吸很平稳,但是你的睫毛有抖动,所以你是清醒的,不用装了。”唐雪汉弗雷斯接着说道,“唐雪,叫我雪就行,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睁开眼睛,她伸了个懒腰,对上了唐雪的双眸:“二阶堂野野,叫我二阶堂或者野野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