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的故事,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的历史,在城市之中存在了几十年甚至是百年的一切,就是城市之中冷暖情怀的最佳见证者,也是一座城市沉淀的历史,只存在于这个城市之中的历史。
“胶片带是可以变化的。”
将一个胶片带和一个胶片带重叠起来,将两个胶片带的故事放入到同一个镜头之中,让两条故事线拼凑起来,聚合起来。
如果只是两个胶片带,还不够。
而且,胶片带的制作,裁剪也好,拼凑也好,顺序的调换也好,这都需要有谁来进行处理,如果没有,那就意味着这些胶片带只能够凌乱地堆在这里。
啪嗒。
又有几张胶片坠落了下来,毕竟没有人在整理,那些东西自然无法一只保持着某一个不怎么稳定的状态,不稳定就意味着随时可能崩塌,比如现在,那些胶片带就这么崩塌了,大量的胶片带堆积在一起,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重叠起来。
一切的故事线都拼凑了起来。
没有人整理是这样子的……落下灰尘,掩盖住那些片段的光泽,一切发生过或者还未发生的事情就被人们遗忘在了记忆的深处,只有某些侥幸留在‘最上方’的胶片带,或者某些没有被掩盖的,才能够以一种较为崭新的姿态留在这里。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它已经走了。”
祂说。
“它已经畏惧了这一份工作,舍弃了作为这个‘管理员’应有的责任,逃避,躲藏,它回到了它的箱庭里面……没关系,反正这个地方也不属于它,当然也不属于我,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借用’,这么说对吗?”
胶片带没有任何动静。
将视线从胶片带上移开,向后退两步,地面上还有一滩水——大量的水,但是这些水并不会被胶片带接触到,或者说,任何东西都不会接触到这个胶片带,完全不会,这些水和这里的一切并不在同一个层级,从规则上来说,它们是无法被‘触碰’到的。
当然了,如果踩在地面上,还是能够得到属于水的反馈,那些荡漾开的涟漪,那些震颤的波纹,这些都是属于这一片水的反馈,这种反馈和这些水的本身一样无法被触及,只是存在于此,只是规则允许这样的反馈。
再向后退一点。
胶片带有很多,严格来说,胶片带的数量是无限的,时间和空间的排列组合实在是太多了,仅仅只是再同一秒钟,就能够产生出大量的空间和可能性,当然了,胶片带最外层的那些纸片将一条时间上的事件固定下来,在没有干涉的情况下,一个可能性是不会被另外一个可能性干涉的。
这些胶片的都被放在这里。
——嘎吱。
“这里,是一个已经废弃的箱庭。”祂推开了木质的门,将油纸伞收起,从那半掩着的门看向外面,会发现外面正在下雨,下很大的雨,那些雨是朦胧的——每一滴雨水都是朦胧的,即便那些雨水看起来是如此强烈,落在地上的时候却不会有嘈杂的声音。
“这里曾经属于‘虚荣’,算是最早的几位魔女之一。”
祂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祂把沾着水的油纸伞放在一旁,那些停留在油纸伞上的雨水自然流下,留到地面上,穿过了地面和水的间隔,成为了地面上那些不可触及的水的一部分。
“这些雨是‘时间’,时间的雨水,每一滴雨落下的时候都意味着时间又流逝了一部分,时间本就是这样的东西,在流逝的时候没有去抓住的话,等待流逝之后就无法捡起来了……当然了,从自然角度来说。”
祂停顿了一下,从地上捡起几张胶片带,拍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让那些胶片带上蒙的尘土全部拍落,一张本应该埋没在大部分人记忆之中的记忆又重新流淌回到自然之中,在这一张胶片带上,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正踩在无数根线条编织出来的‘网’上,朝着某一个红色的物体挥动着手。
而在胶片带的右下角,书写着这一个‘镜头’的时间和空间。
——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
——九州,九龙。
这一个符号是可行的,这一个‘裁剪’的符号,这一个源自于‘极简主义者’的符号,源自于那一张白纸的符号,确实是她所熟知的事物。
但仅仅只是这一次裁剪,她就感觉自己的耳畔出现了某种呓语,她知道,这是污染,这是非自然的污染,一个强大的魔女的收藏总会伴随着副作用,她知道的,魔女的收藏的使用依靠着某种仪式,语言、动作和材料,通过这种仪式来让魔女的收藏能够被正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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