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陶谦语气平和,让得臧霸一脸懵批,“谁?”
壮士缓缓从石柱后走出,对着陶谦拱手行礼,“见过陶州牧!”
出现的人影,让得臧霸瞬间警觉,抽出佩剑,将陶谦护在身后。
“宣高不必慌张,此人并没有恶意。”陶谦右手扶腰,缓缓坐下,自嘲道:“年纪大了!不中用喽。”
“糜家主可有话带到?”陶谦看着壮士,脸上竟露出笑意,“糜家主没有选择动手,看样子是懂老头子的。”
壮士感觉莫名其妙,这陶谦自言自语在说什么?
“这是一位公子,让在下给您的书信,请陶州牧悦来客栈一聚。”陶谦眉头紧皱,将麻布握在手中,“难道不是糜家主派你来的?”
“也算是吧!”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壮士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什么叫算是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臧霸小脾气上来,声音中带有怒意,他可不像陶谦温声细语。
陶谦叹了口气,揉搓着麻布,“与糜家相处几年,老夫懂子仲,子仲却在提防老夫啊!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老夫不会对糜家动手,希望糜家善待徐州百姓。”
壮士根本就没听进去,紧张的看着,陶谦手中揉搓的麻布,“州牧大人!您还是看看麻布吧。”
陶谦摆了摆手,苦笑摇头,“老夫明白!糜家主是想提醒老夫,当年老夫初到徐州,也是身着破旧麻衣。
若没有糜家资助,老夫如何击退黄巾残党?更不可能在徐州立足!
这份情谊老夫记下了,回去转告糜家主,让他把心放进肚子里。”
壮士急的抓耳挠腮,这陶谦真是难以沟通,正当壮士准备打开麻布,陶谦竟命臧霸开始送客。
等了数个时辰,最后竟草草收场,壮士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二家主,安然无恙。”
送走了壮士,陶谦继续给臧霸洗脑,“宣高!曹操只是在利用你,一旦放他们兵马进入,这徐州肯定会生灵涂炭。
吾和糜家主的关系,就如同这块麻布,团结一致,可做一件完整衣服。
若支离破碎,就……这是什么?”陶谦终于发现麻布异常,但光线暗淡看不清楚,“宣高,快扶老夫起来。”
借助府外灯笼光线,陶谦半眯着眼细细打量。
“州牧大人,您是不是不舒服?”看着陶谦冷汗直冒,手脚更是剧烈抖动,臧霸急忙搀扶。
只见陶谦光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臧霸急的大声呼喊,“医官,快去请医……”
还不待臧霸喊完,陶谦终于蹦出几个字,“悦悦……悦来客栈,快快……快……快去。”
臧霸急忙阻止,“州牧大人不可!悦来客栈危险重重,您千万不可涉险。”
可是难为了陶谦,急的是手舞足蹈,“必必……必须去!不不……不然徐州就完了。快快……快去,取我我……我的官服。”
臧霸刚冲进府中,陶谦双腿发软,瞬间瘫倒在地上。
臧霸又折返回来,陶谦丢鞋子催赶,“快快……快去。”
臧霸彻底懵圈了,丢下了陶谦,赶紧去寻找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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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给我穿上!”幸亏是在晚上,在府外更换衣服,若被行人看见,陶谦老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