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衡山派,眼下掌门还不是以后的莫大先生,而是他的师父,林蒙和心树在衡阳落脚时,有幸瞧见了衡山派弟子,和其他帮派的武林人士起争端,借此见识到了衡山剑法。
林蒙看得津津有味,心树也就差喝彩了,顺口道:“小师叔觉得哪方会赢?”
林蒙有点莫名其妙,她江湖经验少得可怜,好不好。只开口时却福至心灵般道:“衡山派为首的弟子下盘不该那么呆滞,是不是之前就受了伤?而且对面应是有备而来,招数专克衡山派剑法。”
心树赞叹道:“小师叔果真有慧眼!”
林蒙:“……不,你误会了,我只是看到了衡山派弟子一个个仿佛被偷看了底裤的表情,才有此猜测。”
心树:“……”
林蒙没问“慧眼”又是咋回事,她估摸着和无痴脱不开关系。也有可能和她这几年,在伏鳌山受人人敬仰,得人人称颂的氛围有关,比这还彩虹的彩虹屁,林蒙也不是没有听过。
这样也好,林蒙都不用多暗示什么,很多事心树自己都能脑补出一整套逻辑来。比如说她为什么去寻风清扬学剑术,而不是学自家的辟邪剑法?心树大概是觉得她慧眼如炬,看出辟邪剑法的华而不实吧。当然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事实,毕竟从林远图到林仲雄再到林震南,确实武功是一代比一代。
至于怎么知道风清扬在华山后山?林蒙觉得还是一推二五六,推到玄学上好了,反正伏鳌山玄学氛围也很浓厚。
整件事中最关键之处,是如何让风清扬同意教她独孤九剑。
进入陕西后,林蒙就和心树说起此节来。
心树乍听之下还挺惊讶:“小师叔何必担忧,以小师叔的资质和悟性,但凡是明眼之人,能传授小师叔武艺,都必然欣喜如狂,再没有不答应的。”
林蒙:“……好了,我决定了,你去找风前辈决斗,在临死前将我托孤给他。”
心树:“…………小师叔,就我这模样,哪能生出你这般集天地灵气的孩子。”
林蒙受不起这样的彩虹屁,恼道:“你死不死!”
心树叹了好大一口气:“前面有家酒肆,小师叔我想做个饱死鬼。”
林蒙一抬下巴:“准了。”两人进去酒肆,一通好吃好喝。有熏鱼,熏鸭,水晶蹄o等,还来了一罐汾酒。
吃饱喝足继续上路,林蒙肯定不会让心树去送死的,也没准备用这样的套路。她还是更愿意用自己的诚心,去打动风清扬的。
没几日,他们来到了华山派脚下。
之前华山派是五岳剑派的魁首,然而经过了之前的气宗和剑宗之争,剑宗的弟子几乎被气宗的人屠戮殆尽,而气宗的弟子也折损了大半,以至于整个华山派元气大伤,实力一落千丈,很快就被嵩山派压了一头。
这才没过去多久,华山派根本没有缓过来,别说后山,就是前殿重地,也没多少好手把守。
尽管如此,可华山派后山那么大,林蒙只记得原著中风清扬栖身在一个山洞里,不怎么见阳光,那要找起一个执意隐居的高手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林蒙开始怀念她的无人机了,但她根本没办法从系统那儿取无人机出来,再说那违和感也太大了。这样的话,就只有另想它法。
林蒙和心树在华山派后山山脚下落了脚,这边正好有个小村落。林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老实憨厚还带了点秀气的心树,“往后你就是我世叔了。”
心树咳了一声:“那也得是远房的。小师叔,你这是怎么了?”
林蒙食指和中指并拢,搁在额头中央,一字一顿道:“你上辈子是皮皮虾。”
心树顿时悚然,又不知道皮皮虾是何种虾,一时间讷讷不言。
林蒙反而有点委屈了,这个梗心树他根本没get到啊。
华山派后山,风清扬正在练剑。他年龄比林仲雄要大些,可神气内敛,眼睛中有隐隐英华,显然内功着实了得。
这么来看,林蒙她其实也是眼中神光充足,明如秋水,实是内功不弱的表现,只是她本人懵懂不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