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下逐客令了。
永嘉帝一边抚着自己的袖子,一边戏谑道,“得了,朕这就走便是了。”
又低头,在她耳边跟她说,“你且好生养着,昨夜虽得趣,到底没有往日尽兴。”
秦柳瑟心里只想骂娘,彻底恼羞成怒,手上往永嘉帝胸口一推,说了句,“皇上,你快走吧!”
然后气呼呼地,也不去看他来,径直往内屋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永嘉帝。
说不得秦柳瑟这般,着实属于无礼,可永嘉帝嘴角挂着笑,扶了扶自己的玉冠,往里头看了一眼,兴味盎然的。
而后才转身,换了个正经神色,领着朱万喜往外走去。
外头早就由着朱万喜打点好了一切,天色还漆黑着,两旁站立着提着灯笼的公公。
见永嘉帝出来,领头的见朱万喜打了个眼色,两旁的公公立刻如灯龙一般,在宫道中游走。
永嘉帝离了舒月轩,青草青竹自然也没有留在这儿的道理,跟着大部队离开,到了岔路口,再领着几个侍女,回了承乾宫。
在舒月轩,青草青竹没有睡够囫囵觉,所以一回到承乾宫,便打发了侍女,各自回屋里歇息了。
脑海中有那些画面的,可不止秦柳瑟,还有青竹。
青竹回到屋里,躺回自己的榻上,满脑子都是晨间的画面。
她常在内室伺候,不是头一回瞧见永嘉帝的身子,也不是头一回看他宠幸女人。
可永嘉帝身上,那宽阔的肩膀,精瘦的身子,与女子截然不同的力量感,每回都叫她心跳要快上几跳。
平日里总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尊贵无比,青竹也总以为,他看后宫女子,都是传宗接代繁衍子嗣的存在。
可为何对着秦昭仪时,有时在他脸上,却能瞧见些不一样的神色。
譬如今晨,那位秦昭仪那样无礼,皇上居然半点愠色也无。
这不仅让青竹感到惊讶,更多的,还有烦躁,烦躁那位秦昭仪是何德何能,除了美一些,青竹倒是也没瞧出她有何别样之处。
“青竹。”青草的声音传来,青竹才收回神思。
青草眯了眯眼睛,指着青竹边上的矮榻,“快些把灯烛熄了吧。”
青竹这才起了身,将忘了熄灭的烛芯盖上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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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帝一早上都在前朝,回到承乾宫时,已经是快用午膳的时辰。
看见龙驾回来,早就站在门口迎接的青竹青草便要跟进去伺候。
没想到却被朱万喜挡在了门外,“皇上有要事处理,你们先下午,午膳先备着,听候吩咐。”
青竹青草自然乖顺地退去,不过也有些疑惑,永嘉帝是鲜少回承乾宫处理国事的。
永嘉帝大步走进书殿坐下,随后,跟着朱万喜进来的人便进屋行礼。
朱万喜见状,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来见永嘉帝的,是尚宫局的女官,明面上是在尚功局做事,暗地里是永嘉帝的人。
永嘉帝闭目饮了口茶,将茶盏盖上,这才冷冷问她,“桥板之事,可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