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新的机缘:前人葬地
“倒是把冯安师兄碰上了,也好。”
闻声,孔艽回头看向通道入口笑了笑,当即准备开口。
嗓音刚到嗓子眼里,却是突然停滞了。
他觉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不要开口的好,怕被冯安以外的人听到。
索性打开了赤霞阵的限制,仍由冯安自己走进来。
门口处,冯安话音刚落。
就听见洞府内传来阵法的轰鸣声。
冯安当即露出狐疑之色,不过很快便收起心思,走了进去。
他还以为是上官雨舟心情不佳,不想说话,也不没有多疑,也不怕洞内碰到危险。
现在的外门都知道,这里可是上官雨舟的洞府,除了上官雨舟本人以外,谁敢乱闯。
说来也奇怪,冯安和孔艽相识许久。
还第一次走入这洞府。
因为有事,基本上都是往冯安住所去的,他那里雅致。
因而刚一入洞府,冯安就被那洞府中央喷涌的灵泉吸引了注意力,露出羡慕之色。
不等他开口,其行走着的步伐却是猛地停滞。
一脸警戒的看着那立身在洞府中的,陌生男子的身影。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上官师弟的洞府都敢闯!”
孔艽愣愣的看着冯安色厉内荏的模样,片刻后想通其中缘由,露出了些许揶揄表情。
“冯师兄,我可是你的挚爱亲朋啊。”
“这声音!”听得熟悉的嗓音,冯安戒备的表情一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死死的看着孔艽如今的模样,但身体却没有见丝毫放松。
见惯了外面险恶的冯安,可比大多数弟子,更为谨慎。
孔艽也不跟他开玩笑了,知道自己不露相,以冯安的性子不可能信服自己。
当着冯安的面,扯开了万变千踪的伪装。
露出他那张苍白的少年面容。
“现在信了吧,冯师兄你怎么在门派内,还是如此……稳健。”
“孔艽师弟,当真是你!”冯安所有的戒备,随着孔艽面具下面庞的显露,消失无踪。
深情动容的走到孔艽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后者。
而后露出由衷的喜悦:“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霜月坛都活着回来了,一场比试而已,怎么可能要了你的命。”
孔艽听皇甫英说过,外门如今盛传自己身亡的消息,因而冯安的一席话,他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出了点状况,其实我也是刚醒不久。”
“不过我平安归来的消息,冯师兄还是不要告知于上官师兄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周师妹。”
冯安什么人,那可是苍梧派外门弟子少有的几个能看清局势的人。
微微诧异后,瞬间明了孔艽话中的意思。
表情肃穆的点了点头,应道:“理当如此的。”
两人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翻唏嘘。
冯安谈到最近苍梧派的变动,和芜东如今的动荡局势,无数门派的天才随着袁笑的出现,纷纷出世。
为潜龙榜之争打得不可开交。
又谈到自己此行来这里寻找上官雨舟的目的,其实就是来告知自己打探到的关于孔艽的最新消息的。
当然这个消息也没有告知的必要了。
全是内门放出来迷惑人的,孔艽就站在他面前,比什么消息都靠谱。
“孔师弟这样子是要出门?”冯安看到孔艽方才收起金銮炉的举动,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接下来可能的去向。
“出去游历一下,修炼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好好看看芜东。”孔艽没有隐瞒的意思,冯安算是整个外门,他除上官雨舟外,最信任的人了。
而且他的万变千踪可随时改变相貌,隐藏气息。
倒不用太在意会被人盯上。
“也好。”冯安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保重的话。
忽然,他表情一僵,鼻孔微微抽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脸色顿时大变。
“冯师兄怎么了?”冯安的表情变化逃不过孔艽的眼睛,他朝着前者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后者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将眼睛死死定个在了洞府内的一个区域。
孔艽顺着他的眼睛看去,冯安看的,是这个洞府的石床位置。
只见冯安表情肃穆的走到石床下,匍匐下身,在石床底下一阵摸索后,两只捻起一小撮,类似于某种动物毛发的红毛。
孔艽能够清楚的看到,冯安再见到那毛发后,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又是怨毒又是愤怒的复杂表情。
似乎被这红毛勾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
孔艽尽管在这灵泉洞府和上官雨舟一起呆了快两年了。
这一撮毛发的存在,还真不知晓,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怎么关注。
孔艽自然不理解,冯安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目光从红毛上挪开,疑惑的问向冯安:“冯师兄这毛发有何不妥?”
冯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笃定的语气反问道:“这东西不是孔师弟和上官师弟带回来的吧。”
“自然不是!”孔艽出苍梧派的次数屈指可数,上官雨舟也差不多。
两人每一次的外出他都有印象,绝对不会和这毛发有半点关系。
稍息思索后,孔艽猜测道:“可能是褚江河留下来的。这里本是褚江河的洞府。”
“消失两年多的那个飘雨剑褚江河?”褚江河什么实力,冯安再清楚不过了,露出怜悯的表情,以笃定的语气说道:“我大概知道他去哪儿了。”
“按时间算,怕是已经死了两年多了。”
冯安之前那复杂的表情,满是对回忆的愤怒,再加之如此笃定褚江河去向的语气。
让孔艽心里生出一个猜测,当即轻声问道:“这褚江河的去向,莫非和冯师兄当年的经历的变故有关?”
孔艽怎么可能忘记,初时遇见冯安那老态龙钟的模样,他现在看上去是年轻了不少,也只是服用了蕴灵生丹,枯木逢春了而已。
冯安曾经说过,变成那副鬼样子,是自己选错了路造成的。
他之前不愿意多提,孔艽也不好多问。
眼下事已至此,他才多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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