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崬晶兰的话,严嵩万分的尴尬。
可是御史路揩就出来为严相说话了。
他说:“崬晶兰今天在大殿上的言辞,实在是莫名其妙,简直是把征讨鞠家堡子,当成是儿戏了。陛下切不可轻信呀。”
听了路揩的话,嘉靖帝反而清醒了。
他说:“路揩枉自为朝中御史,你说崬晶兰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要说一丁点理由来才好呀。”
这意思差点就是说,路揩空口无凭,含血喷人了。
路揩立即回应:“陛下,这黎雄是邵州九龙山上的人,以前沈襄錚和崬晶兰多次从此上天蓝观,路过白竹坪,这是黎雄的老家,莫不是结了仇怨,借此来讥讽死去的英烈吧。”
大殿上一时争得不可开交。
崬晶兰夫妇,只是洗耳恭听,微微笑着,不发一言。
嘉靖帝大怒,拂袖退朝。
可是,第二天,又破例上朝。
原因是,国师蓝道清晨来了,太监立即通报到丹房中。
蓝道第一个出班启奏。
“老臣闻知鞠家堡势大,居然敢对抗天兵。特为此事而来。”
“是呀,那鞠南关居然杀害朝廷命官,黎雄大将军已遭了毒手,我呀正派人四处寻找国师,回朝给圣上一个绝好的主意。”
严相也亦步亦趋,立即出班启奏。
“相国言重了,我哪里有什么绝好的主意。只是我有几点,要纠正相国的言语。”
“一是,黎雄大将军身患绝症,带病出征,自己熬不过痛苦,在破犁庄,吃了渡人果,自绝身亡。倒不是鞠家兵勇杀害的。”
"黎雄有重病在身,相国是知道的,为何不阻拦他,另择高人呀!”
严相立即反驳:“国师此言差矣。我怎么知道黎雄将军有何绝症呀?”
“去年比试武状元,相国不说,黎雄不能配武状元这一殊荣吗?因为他患有严重的肝炎呀!”
严嵩顿时语塞。
可是,蓝道却还是继续揭他的老底:“您还说,今天来比武,居然喝了不少的酒,所以脸色红润,平时,是不敢喝酒的。所以脸色是栀子黄。这话,大家记忆犹新,相国可能就忘记了吧。”
一些正直的大臣立即帮腔,立即有兵部马大人等三人拜伏在丹墀下:“圣上明断,这些话,我们都听到相国说过好几次呀。”
“是我们一定要按照比武的规则办事呀,没有人再敢和黎雄比试。所以必须定他为武状元呀。”
圣上亦开言了:“这事情,朕也历历在目,相国当时的言语,犹在耳旁呀?可是相国居然忘记了,是人老了,记忆力大幅度地减退了吧。”
严嵩大窘,也跪拜在地,连连说:“是老臣健忘,有负圣望,也对不住诸位了。”
一场激烈的朝堂辩论,并不因严嵩的认错而结束。
蓝道说:“黎雄待士兵如亲兄弟,所以他为国捐躯时,陪同他吃渡人果的,居然有一千多将士。哀哉!”
蓝道此话,顿时让满殿朝臣,默然而生敬意,个个俯首默哀。
沉默片刻后,还是蓝道发言了.
“而今,多位大臣举荐崬晶兰为帅征讨鞠家堡。就别有用心的人,出来挑拨死者与沈襄錚的关系。我可以坦率地告知大家,沈襄錚和黎雄的关系,非常亲密。他曾经上九龙山白竹坪去天蓝观,卖马于黎雄家,给他金条不要,只要足够到天蓝观的盘缠。可是,他回程时,黎雄又把马退还给沈襄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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