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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锯断横木,用斧子劈碎了横木。
他的口中被塞上了抹脚布,五花大绑,塞进车内,再塞满了松木柴片。
路过了驿馆,没有人出来,也就无从发现。
这样昼夜兼行,不日到了阳州。
车辆停在了司马官廨内。
驰度恒连夜升堂。
两个衙役把这大网内的肉团,抬到了堂中。
夜审奸贼,仪式一点也不马虎。
两旁站满了衙役,而且每人腰中,挂着佩刀。
因为送他来的人说汇报,据举报者说,这人武功高强,不能够松绑。
而且松了绑,如果觉得有必要,他自会眨眼去见阎王。
其实,抓他的人,对他如此了解,全亏了成上城。
这个小子,其实对授业先生很有感情。
柳叶青第一次和他谈心,他说的和其母亲一模一样。
可是半夜后,柳叶青再和他谈心,他却谈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得到了这些信息,柳梢头和柳叶青对他的堂叔叔研校竜,有了全面的了解。
并且断定,这庐紫金琴师,是服用了他的百虫蛊毒,而立即身亡的。
他施用蛊毒时,方法很奇特。
可是在堂上,研校竜矢口否认,没有毒杀庐紫金。
“庐紫金琴师过世了!”他显得很惊讶。
他说:“我和庐琴师是好友,怎么会毒杀他嘞,你们误会我了。”
他还说施放蛊毒的人,怎么也不会当着面施放吧,除非对手是个瞎子。
研校竜一点也不承认。
驰度恒见他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
于是拿出了一段小苦竹。
这段苦竹,一端有节。
另外一端,有个布塞,严严实实地塞进竹子另外一端。
“这段苦竹,你总认识了吧?”卞盛灏问。
他摇摇头说:“不认识,我根本不认识。”
真是死皮赖脸,到了极点。
驰度恒说:“你从车上下来时,已经昏迷,我的捕头从你贴身的小布囊中搜出来的。”
说着出示了那个小布囊。
这个小布囊十分的精致,刚刚能够套住这段苦竹。
而且上面还绣着一幅图,是猛虎下高山的图案。
看到这么个小布囊,他的眼睛中不由得垂下泪来。
看来这个小布囊不简单,触及了他的至爱。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抹去眼泪。
但是,一眨眼,他脸上忧虑的阴云就散去了。
他口气坚硬地说:“这是个小布囊,我不认识。”
一个面目清秀的捕手过来了,他接过了司马手中的苦竹段。
他像用竹筒摇骰子一样,在研校竜的面前挥舞着。
这摇骰子的动作,优美极了,他仿佛看到天宫瑶池的舞蹈仙子。
此舞仅仅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观。
他又把竹筒放回了司马手中的布囊中。
如果眼睛眨了一下,谁也看不到这么个动作。
就是鼓着眼睛盯着的人,也没有看清楚就里。
然后,他拿起旁边小桌子上早就预备的茶壶,斟茶入杯。
他拿起杯子,问两旁的衙役,你们谁敢喝吗?
衙役们都说,我们都敢喝,在不众目睽睽下,看着你斟茶入杯的吗?
捕手笑了:“你们谁也不敢喝,谁也不能够喝,因为你们都不想去冥府去当差。”
他看了跪在地上的研校竜,淡淡地又说:“只有他研校竜敢喝想喝,他已经不想活了。”
衙役们都不相信。
一个衙役牵来了一只小狗。
把这杯茶喂入了小狗口中。
可是小狗不愿意开开口,紧紧地闭着。
一个衙役在它尾巴上敲了一下,小狗汪汪一叫。
捕手把这杯茶到到小狗嘴巴边。
小狗快速地闭上嘴巴。
可还是有几滴进入狗口中。
只那么十几秒钟,小狗就满地打滚,须臾气毙。
大家看那小狗时,眼圈乌黑,口中满是白沫。
大家惊奇地伸出了舌头,不知道这百虫蛊毒怎么进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