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提起北方的细作,都缄口不言。
他们说,我们普通老百姓,怎么知道什么是细作粗作的。
三人又进入了城郊。
看到农夫们,也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怎么会这样?
朝廷对边塞,向来是轻徭薄税。
必有蹊跷。
但是这不是沈链他们此次来的任务。
看来,在这城里城外,是无法探寻到胡虏细作的。
转来转去一天。
神疲力尽,一无所获。
夜晚,还是歇宿在沙漠之春客舘中。
又是子时到了。
十数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出现在锦衣卫歇宿的屋顶上。
他们准确地找到沈链的客舍。
揭开瓦片,看到沈链已经躺着床上,鼾声雷动。
黑衣人们大喜过望。
店小二悄悄地打开房门,然后轻轻地退下楼房。
两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进去了。
两人扬起砍刀,同时猛地向床铺上砍去。
嗤的一声,被褥瘪了,一股气息喷出来。
一颗人头也咕噜噜地滚下了床。
但是没有一点血液。
两人大惊,急忙退出。
但是,迟了。
他们的身后,一把利剑挥出,两颗人头落地。
原来沈链躲在床下。
一个堂堂锦衣卫的校尉,居然钻了床脚。
人在危急时,只要能够克敌制胜,就是让人嗤笑也无妨。
而楼下的情况,就有点不同。
店小二带着几个黑衣人,朝那房间一指,就悄悄溜走了。
他们用小竹筒从窗户里往里面喷毒气。
两个锦衣卫还算机灵。
他们蹲在床脚边,用被单捂住口和鼻子。
但是这毒气很厉害,被单没有淋湿。
遮挡毒气的效果不太好。
两个黑衣人带着面罩,看来是防毒面罩,杀进来了。
原来是要拿人头去报功的。
两个锦衣卫倏地站起。
他俩奋起抵抗。
怎耐头脑昏沉,四肢无力。
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看看危在顷刻。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得搂上沈链大喝一声:“夜半凶鬼,看谁的头颅来了。”
话语甫毕,两个人头,血淋淋的,被掷下来,满地咕噜噜地乱滚。
正要得手的楼下两黑衣人,一见楼上的头目被斩杀,吓得屁滚尿流。
他们舍弃了就要到手的猎物,飞快逃出房间。
“哪里走!”
沈链大喝一声,飞跃下来,挡在他俩前面。
只两招,又是斩去了一个的左手臂。
另外一个,不小心剑去快了,一剑劈开了他的头颅。
想留两个活口的计划泡汤了。
再看这个断臂人,他用右手掏出一粒小小药丸,吞了口中。
沈链来不及阻挡。
断臂人立即七窍来血,倒在地上。
这四个黑衣人,都死于非命。
可惜,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只是幸喜自家兄弟,毫发无损。
这时,店门大打开了,进来了一队官軍。
是店老板领进来的。那队官軍不由分说,就要沈链他们束手待擒。
沈链笑了:“我们居住在店中,有匪徒夜袭,你们反而要捉拿我们,是何道理?”
奇了,这队官軍的带队人,居然是那个守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