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看着李僎,问道:“父王被关进鹰狗坊这事,大哥就没有想过,这事与我们所有人息息相关,任何人都无法逃过。”
“息息相关?”李僎眉头拧着,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其意。
众人都迷糊了,完全不懂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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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妃也是不解,问道:“二十一,你此言何意?”
李渔声调转高,掷地有声:“父王被关进鹰狗坊,与鹰犬为伍,这是何等的侮辱,是把皇家的尊严,我们的脸面摔在地上,任由他人践踏。此事传开,我们已经成了笑柄,已经为人嘲笑了。”
韦妃脸色大变,猛的从王座上站起身:“二十一说得不错。王爷被关进鹰狗坊里,与鹰犬为伍,这是何等的侮辱啊。翻遍史书,如此屈辱之事,只有王爷一人,再无他人。”
堂堂皇子,遭此屈辱者,只李琰一人而已,翻遍史书,再无第二人。
李僎原本还云淡风轻,闻言脸色大变。
有一个算一个,人人脸色大变,焦虑起来。
李渔剖析道:“这还是父王活着的时候,我们就成了笑柄,若是父王死在鹰狗坊里,那我们就是遗臭万年了。”
韦妃焦虑不安,在丹墀上踱步:“王爷出身宗室,身为皇子,他的事迹必然会为史官写进史书,千百年后,后人读史至此,必是对王爷极尽鄙视之能事。我们,作为王爷最亲近的亲人,自是会被连累,也会为后人瞧不起,会被后人鄙视,会被万世唾弃。”
李僎脸色煞白。
李侨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个个脸色白得吓人。
李渔微微颔首:“生前事,身后名,这是人生两件大事,我想谁也不想遗臭万年,被后人唾弃。”
李僎重重颔首:“二十一弟此言极是在理,是我浅薄了,只看见眼前,没有看到长远。”
李侨深吸一口气,附和:“大哥说得对,是我浅薄,只顾眼前,罪过罪过。”
李俊右手拍拍脸蛋:“幸得二十一弟说得通透,我方明我之失误有多严重。”
李侒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是啊是啊。”
李渔的话更加吓人了:“王妃已经说通透了千百年后的事情,那么我就来说眼前之事。父王被关进鹰狗坊里,这事传开,我们就会成为笑柄。若是父王死在鹰狗坊里,就会成为我们终生的耻辱,我们将成为皇室之耻,没人再瞧得起我们,没人愿意与我们交往,没人会把我们当天家血脉皇室子弟看待,他们会戳我们的脊梁骨,会骂我们‘狗一样的东西’。”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死在鹰狗坊里,那是何等的侮辱,倒霉的不仅仅是李琰一个人,而是他这一脉,都将被他牵连。
因而,这也是李渔要把李琰救出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李琰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鹰狗坊里,这会让李渔的名声受损。
人生在世,名声被毁,与死何异?
李僎站在过道上,双手抱拳,弯腰躬身,向韦妃请罪:“王妃,李僎才疏学浅,未看透,不思营救父王,这是鼠目寸光,还请王妃责罚。”
李侨站到李僎身后,向韦妃请罪:“适才李侨枉顾父王恩德,不思营救,另有心思,罪大恶极,请王妃治罪。”
李俊李侒二人站在李僎身后,请罪不已。
韦妃看着请罪的四人,态度极好,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愣了好一阵,才不得不接受,这是真的,右手轻挥:“罢了。看在你们还思悔改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们这一回。”
“谢王妃。”四人谢恩,退开。
韦妃目光落在李渔身上,激赏:“渔儿,真是没有想到,你不显山不露水,竟然才思了得,看得通透,不错不错。”
渔儿?
这是韦妃第一次用这两个亲近的字眼称呼李渔。
以前,都是二十一,二十一的叫着,跟念编号似的。
所有人看李渔的目光变了,这还是那个自闭得不与人交往的庶子,小透明?
韦妃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抱拳,请教起来:“敢问渔儿,营救王爷这事,你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