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脸朝下,趴在地上,跟死狗似的,浑身汗湿,跟在水里泡过似的,屁股上血肉模糊,血糊糊一片,好生吓人。
罗希奭快步过来,蹲下身,看着李琰那不成样的屁股,右手食指伸出,在屁股上一摸,碎肉沾满了食指,罗希奭满脸笑容,赞叹不已:“不愧是龙种,还算有点硬气,竟然撑过了第一关。”
李琰屁股上的肉已成碎肉了,加上佐料,可以当饺子馅了。
以罗希奭善锻冤狱的丰富经验来看,他认为李琰撑不过第一次,让他意外的是,虽然李琰都快疼死了,硬是撑过来了。
吉温蹲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李琰血肉模糊的屁股,笑得很是开心,让人心生暖意:“毕竟是龙种,多少总会有些硬气。嗯,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对得起龙种嘛。来啊,驴驹拔撅侍候,唯有如此,才对得起龙种。”
小吏领命,抬来一件刑具,朝李琰面前一放。
李琰勉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刑具,脸色大变,身子颤抖。
这刑具是一张厚栗木制成的板凳,前面立着一根粗壮的圆木,两者一体,上面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在上面屈服了。
小吏抬起李琰,让他趴在板凳上,把他的双手绑在粗壮的圆木上,再在他的胸腹部绑上竹板,再结结实实绑在板凳上,固定得死死的。
然后,两个牛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小吏,一人抱着一条腿,一齐发力,蹬着八字脚,朝后使劲拉拽。
李琰被一顿毒打打得没了力气,想要挣扎都不可能,再无力反抗。
在两个小吏的暴力拉扯下,只觉自己的身子快速抻长,双手绷紧,仿佛要断了,然而因为胸腹部被牢牢固定在板凳上,承受了大部分力量,也还能撑得住。
最难受的就是腰部了,李琰感觉自己的腰不由自主的伸长再伸长,虽然看不见变成什么模样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已变得纤细,快要断了。
这就是驴驹拔撅,唐朝最有名的酷刑之一。
在李琰的腰被拉伸得纤细,如同女子的纤纤细腰的时候,两个小吏不再拉伸,保持住就可以了。
这种欲断又不断的滋味,实在是非笔墨所能形容,非亲历者无法描述这种痛苦的滋味。
李琰嘴巴张大,想要呼疼,然而硬是叫不出来,如同喉管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似的。
罗吉二人站在旁边,好整以暇,睁大眼睛,仔细认真看着。
罗希奭一脸享受:“皇子受刑,还是头一遭,龙种,也不过如此。”
吉温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很是兴奋:“皇子,高高在上,让人仰视,然而受刑时,与常人无异,不过如此嘛。”
李琰听在耳里,想要分辩一句:“你们说的那是其他王朝的皇子,本朝皇子就没有一个能够高高在上的,无不是活得颤颤兢兢。尤其是本朝的皇子,更是跟狗一般。”
然而,他说不出话,分辩不了。
处在如此痛苦的环境下,他竟然还能兴起辩解的心思,实在是圣人把皇子们拘押在十王宅,他们过得很不如意。
特别是李琰,更是被圣人关进鹰狗坊里,与鹰犬为伍,这哪里是皇子该有的待遇,狗都不如。
李琰眼珠翻白,要是再折磨下去,估计一口气上不来,罗希奭一个示意,两个小吏不再使劲,李琰的腰神奇的复原了。
罗希奭居高临下,俯视着李琰:“罪囚李琰,可是要招供?”
李琰喘息着,咬紧牙关:“不招。”
罗希奭轻拍李琰后背,笑得阳光灿烂,鼓励道:“不愧是龙种,我好生期待,你能挺过多少种酷刑。棣王,你一定要挺住。”
又是一轮驴驹拔撅下来,罗希奭再次相问:“罪囚李琰,你可要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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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使出最后的力气:“不招。”
吉温笑得很是开心:“来俊臣写有《罗织经》,记载着自古以来的所有酷刑,我是烂熟于胸,我会一种一种的用在你身上,棣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