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唤宁呆傻发愣,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明明说的是真话,你们为何就不信呢?
“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钱唤宁扯起嗓子,吼得山响,声音如同雷霆似的。
然而,依然盖不住众人的质疑声。
钱唤宁急得直跺脚,冲韦妃道:“王妃,我说的是真的呀。王爷真的没事,圣人是真的赏赐了五车宝货,还要高将军随后送到府上来呢。”
“高将军?”
“真的假的?”
作为圣人的帖身近侍,高力士的名气大,威望高,韦妃他们被吓了一大跳,依然不敢相信,质疑声不断。
钱唤宁右手抚额:“王妃,是真是假,高将军来了,您自会知道。”
“有理。”韦妃认可这话,转怒为喜:“王爷没事,太好了。”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太好了,棣王府不用分崩离析了。”
“只要棣王府还在,我们就不用愁后半生了。”
棣王府于府中人来说,是他们的家,只要李琰在,家就在,美妇们特别欣喜。
李僎四人有些失落,又失去了分得家财的好机会,李琰还在,这家财自是分不成了。
韦妃好奇,问道:“既然王爷没事,为何还没有回来?”
这话代表众人问的,无不是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是二十一王子不让王爷回来。”钱唤宁实话实说。
韦妃怒气上涌,右手在王座扶手重重一拍,喝道:“好你个二十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置王爷于险地,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二十一就没安好心。”
“他居心不良。”
一片指责声浪响起,又差点把殿顶给掀飞了。
若是李渔在这里,一定会被口水淹死。
钱唤宁为李渔鸣平:“你们怎能如此说二十一王子?王子深谋远虑,他是一片好意。”
“好意?”李僎第一个发难:“我看他是歹心。这些年,父王不关心他,不把他视为儿子,他怀恨在心,借此机会害死父王。”
李侨立时附以:“对,肯定是这样。”
“就是这样。”
一片附和声响起。
钱唤宁右脚在地上一跺,为李渔辩解:“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李渔王子不要王爷此时回来,那是用心良苦。王子以为,王爷遭此千古未有的屈辱,如此这般回府,世人还不认为王爷遭此难是活该?因而,王子要我赶回府里,告诉王妃,王府立时准备,邀请皇子公主驸马齐聚,大张旗鼓迎接王爷回府。”
韦妃原本不信,想要打断钱唤宁说话,让他闭嘴,好在钱唤宁语速不慢,快速说完。韦妃听在耳里,惊喜在心头,立时大喜过望,右手在王座扶手上重重一拍,赞不绝口:“二十一……渔儿好见识,不错,不错,很不错。”
李僎惊疑不定:“真是二十一……弟说的?”
钱唤宁没好气,为李渔分辩:“大王子,你是没随王子入宫,不知王子今日有多威风,不仅让棣王成功走出皇宫,圣人还赏赐五车宝货,特旨让高将军亲自送来。若是大王子处此,可否做到?”
肯定是做不到。
李僎当然不会承认,顾左右而言他:“二十一……弟,他是不是想多了,我们怎么能把皇子公主驸马请来?”
这话很实际,韦妃重重颔首:“是啊。皇子公主驸马,可不会听我的。”
钱唤宁喜笑颜开:“此事,王子已经料算明白,让我转告王妃,此事可请庆王出面。”
“大哥?”韦妃左手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瞧我急糊涂了,竟然忘了大哥。大哥重兄弟情义,此事于王爷极为重要,只要他知道,一定会出面。”
李僎笑道:“有大伯相召,谁敢不来?”
韦妃立时分派起来:“正如渔儿所说,王爷此番遭受的屈辱千古未之闻也,因而王爷不能悄悄回府,必须要大张旗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是正大光明回府的。因而,我们要做两件事,一件是请大哥出面召集皇子公主附马,这事,由李僎跑一趟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