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很多人还以为这首诗是写的郭子仪。
因而,李渔对郭千里的事迹知道得极其稀少。
要想知道郭千里的事情,只能问李琰了。
李琰不解:“你问他做什么?”
李渔道:“郭将军仗义执言,还你清白,总得感谢他一番,我得去拜访他。”
“应当的。”李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大笑:“郭将军可是个妙人啊,大妙之人。”
李渔不明所以:“为何如此说?”
“哈哈。”李琰大笑起来:“他人做官,是越做越大,而郭将军做官却是越做越小,真是一大奇闻也。”
李渔的兴致被勾起来了:“还有这种事?快说说。”
韦妃带着人进来,打断父子二人,道:“圣人派人前来传旨,快去接旨。”
李琰不在乎:“接旨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去接不就行了,我行动不便。”
韦妃很严肃:“是曹思诚亲自来了。”
曹思诚身为掌管十王宅的中官头目,地位尊崇,身份不低,一般不会去到哪个王府上。若是有事,都是他遣麾下中官去传达。他自己亲自到来的事情,太罕见了。
李琰意识到问题严重,脸色大变:“可是圣人又要为难我?”
圣人早有杀他之心,天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动手,李琰不能不惧。
韦妃摇头:“看着不象。”
李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行,我这就去。”
佣仆们过来,把李琰抬了出去,弄到马车上,赶去银安殿。
李渔出了嘉福殿,只见李微站在夹道旁,似乎在等人,看见李渔过来,满脸笑容,快步过来,道:“二十一弟,有了希望又失去希望的感觉不好受吧?嫡子,也是你能奢望的?”
原来是来奚落自己。
李渔立时反击:“五哥啊,你多大的人了,你这不是成了巨婴?切莫什么事都要娘亲出面,男人嘛,还是要靠自己。”
“巨婴?”李微不明白这个新名词,但肯定不是好话,头一昂胸一挺,傲然道:“我有娘亲可以依靠,你呢?”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康夫人向父王张开双腿才能成事,此事好说不好听。”李渔拍着胸脯:“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当靠自己。”
奚落不成反被奚落,李微脸色难看,快步而去。
李渔眼珠子一转,满脸坏笑,紧追上去,与李微肩并肩而行。
李微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只能由着他。
来到银安殿,曹思诚站在王座前的丹墀之上,李琰带领府中人见过礼,曹思诚宣旨:“圣人口谕‘今日打猎,所获甚多,晚上举行家宴,皇子皇孙皇孙女前来陪朕饮宴’。”
“太好了。”一片欢呼声响起,差点把银安殿的殿顶给掀飞了。
李琰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圣人并不是要对付自己。
“闭嘴。”曹思诚脸色一沉,大声喝道。
欢呼声如同被剪刀剪断似的,戛然而止。
曹思诚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落到李渔身上,满脸堆笑:“有请李渔王子上前来。”
李渔发懵:“敢问曹公公,有何要事?”
曹思诚语出惊人:“好教王子得知,圣人有一道特旨给你。”
“特旨?”
“不可能!”
一片不信之声响起,轰鸣如同雷霆轰地,又差点把银安殿的殿顶给掀飞了。
李琰他们个个瞪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