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向钱唤宁请教过武艺之事,钱唤宁没有藏私,倾囊相授,因而可以说是李渔的师长了。他以前见到李渔,也会打招呼,称一声“王子”,从未叫过“王子殿下”,更没有以军中大礼参见过。
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这就是嫡子的份量。
李渔快步上前,双手抚起钱唤宁,笑道:“钱伯,切勿多礼。”
钱唤宁笑着回应:“谢王子殿下。”
李渔冲殿前武士们抱拳行礼,来个团团揖:“各位兄长切勿多礼。往日,我向诸位兄长请教武艺,你们没有藏私,倾力相助,大家都是兄弟,这些虚礼以后就免了。”
前任刻苦练武,不仅向钱赵二人请教,还向殿前武士请教,他们都是有求必应,有的更是陪着喂招。
“王子殿下竟然还记得我们的小小帮助。”
“多谢王子殿下。”
殿前武士大喜过望。
李渔进入银安殿里,只见李琰已经趴在自己的王座上了,韦妃坐在他身侧。
一众美妇坐在丹墀下的高脚靠背椅背上,左右各五人,个个严肃。
最前面两张椅子依然空着。
韩刘二孺人被圣人杖毙了,孺人位子空出来了,没人能坐。
李僎李侨李俊李侒李微他们站在各自己的娘亲后面,看见李渔进来,个个一脸不自然。
什么叫君子豹变?
李渔完美的诠释了这一个褒义词。
从不为人所重的庶子,一跃而成嫡子。
位在他们之上。
李僎他们以前很是瞧不起李渔,视他为空气,都不把他当兄弟。
当日,韦妃召集众人商议如何营救李琰时,李渔到来,都没人理睬他,李僎他们自动把亲近的字眼给忽略了。
然而,这才多少时间,李渔就成了棣王府嫡子,在府中的地位仅次于棣王李琰,可以与韦妃平起平坐。
李僎这些往日里瞧不起他的人,更是只能屈居他之下。
李微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很想无视李渔,然而李渔却是满脸亲切笑容,快步过来,右手搭在李微肩膀上,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很是欢畅:“五哥,你有没有给圣人上书,我真的不想当这嫡子呢。”
李微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话来:“二十一弟心胸宽阔,视功名如粪土,自是不想当嫡子,真是我辈楷模。然,这是圣人钦定的事,二十一弟,你就勉为其难挑起嫡子的重担吧。”
这话太恶心了。
李微差点把自己恶心死了。
看着李微快要把自己恶心死的样儿,李渔在心里偷笑,却是一脸勉强:“哎。这嫡子真是个重担,我就怕就挑起。既然五哥都这样说了,我就勉为其难试着挑吧。”
李微头扭到一边,狂翻白眼。
这也太不要脸了。
李僎放开李微,勾着李僎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大哥,我当嫡子,你没异议吧?”
我有异议。
太有异议了。
然而,没用,李僎挤出笑容:“二十一弟才情非凡,智慧高绝,能成人所不能成,救出父王,更是解决千古难题,你不当嫡子谁配?”
经过一晚上的细思,李僎已经猜出,李渔应当真的破解了千古难题,因而圣人高兴,钦定李渔为嫡子了。
不等李渔折腾自己,李侨陪着笑,细声细气,道:“二十一弟,你是我们兄弟中最非凡的一个,你当嫡子我心悦诚服。”
在心里暗中加了两个字“才怪”。
李渔依然不放过他,搂着他脖子,在脸蛋上揉捏一通,这才在李侨悲愤的目光中放过他。
把李俊李侒二人也给恶心了一通,李渔这才放过他们,上了过道,登上丹墀,来到王座前,向李琰见礼:“见过棣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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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棣王殿下,差点把李琰惊得从王座上摔下来。
这也太正式了,正式得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