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怒气勃发,吼声大,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熏得韦妃直皱眉,极是不满,喝道:“你怎么说话的?”
李渔眼睛一瞪,怒气更大三分:“他们包藏祸心,罪该万死。”
韦妃不满意了,秀气的眉毛一立,斥道:“我们韦氏的人就该死?”
“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呵!”李渔嘴儿上翘,转身离去。
被李渔鄙视了,韦妃怒气上涌,冲李渔的背影喝道:“给我站住。”
李渔头都不回,径直朝前走。
“李渔,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不听我的。我叫你给我站住。”韦妃气得磨牙,恨不得咬死李渔。
李渔依然不鸟她,走得更快了。
韦妃无奈,只能怒气冲冲的追了上去。
李渔快步而行,来到嘉福殿,进入李琰的房间,只见李琰趴在胡床上,正在眯眼养神,听得脚步声响,睁开眼,看着李渔怒气勃发的样儿,问道:“渔儿,你怎么了?”
李渔右手食指指着李琰,喝道:“管好你的妇人。若是管不住,休了她。”
李琰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明白:“休谁?”
韦妃跟着进来,听在耳里,怒火上腾,冲李渔喝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怂恿王爷休妻,你可知是多大的罪过?”
李琰终于明白过来了:“休王妃?王妃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大怒?”
韦妃告起了刁状:“我耐心等待他回来,说了韦芝韦兰兄弟二人来访之事,他喝醉了,胡言乱语,质问我为何不杀了他们。”
李琰完全无法理解:“为何要杀他们?若是不想帮,拒绝就是。”
韦妃大为赞成:“正是。”
“拒绝?”李渔冷笑一声,道:“韦氏兄弟包藏祸心而来,想要把我们拖下水,为他陪葬,到时圣人一怒,你拒绝了也没用。”
李琰不敢置信:“有这么严重?”
韦妃也不信:“你休要胡说。”
李渔盯着韦妃,嘴角一扯,嘲弄道:“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韦坚案如此明显,你竟然看不明白。”
韦妃摇头:“我只知很离奇,右相诬告,圣人竟然准了,把韦坚皇甫惟明和李适之贬逐。而如今,重启此案,圣人又交回给右相审理,何等之怪异。”
这番话说到李琰心里去了,重重颔首,大声附和:“没错。”
“离奇?怪异?”李渔目光在韦妃和李琰身上扫过,冷笑道:“你们没看明白,所以觉得离奇怪异。看明白了,就会知道圣人杀气滔天。”
李琰眼睛猛的瞪圆了:“你是说这是圣人早就谋划好了的?”
韦妃眼睛瞪大,震惊得失语了。
李渔看着李琰,很是凝重:“韦坚案,初看很离奇,不就是韦坚和皇甫惟明喝了一通酒么?右相竟然以勾结边将,欲危圣人诬告,圣人竟然准了,好生离奇哦。其实不然,圣人早就想要解决掉韦坚和皇甫惟明了,右相深知圣人之心,给圣人制造了籍口,圣人趁机把韦坚皇甫惟明和李适之给贬逐了。”
李琰不敢相信:“可是……这籍口也太离奇了。”
韦妃深以为然。
李渔非常笃定:“圣人以如此离奇的籍口把三人贬逐,是在告诉那些明白人,圣人已经磨刀霍霍了,杀气冲天。看不明白的,如韦芝韦兰兄弟二人,反复横跳,妄图翻案,那是自寻死路。我们若是与之扯上干系,必然是泼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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