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妃脸上的怒气消散,有些害怕,小心翼翼,问道:“渔儿,此话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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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看着李渔,满脸期盼。
李渔目光再次从二人身上扫过,道:“韦坚案的起因,真的只是因为韦坚和皇甫惟明吃酒这么简单?完全不是。真正的原因,是韦坚盯上了相位。”
李琰微微颔首:“这我倒是知道。韦坚是一个极为聪明,很有才气的人,疏通漕运这事做得极为漂亮,圣人很是欣赏,对他厚加赏赐。韦坚想要以此为基,拿到尚书左仆射一职。”
尚书左仆射,一直是李林甫兼任的。
对于右相一职,韦坚很清楚,哪怕他功劳再大,也不可能动得了李林甫,因而他瞄准了尚书左仆射这一李林甫兼领的相权。
这事,韦妃也知道,微微颔首。
李渔声音有些冷:“韦坚是谁的人?是太子的人。尚书省辖六部,总百官,权力极大,一旦落到韦坚手里,不是太子的势力大涨么?到那时,圣人还能睡得着觉?”
三相之中,尚书省的相权是最大的,六部皆是其属下。
一旦被韦坚掌握,太子的势力肯定会大涨,圣人必然会顾忌,因而尚书左仆射一职不可能给韦坚。
哪怕韦坚才能再高。
哪怕韦坚在疏通漕运一事上的功劳极大。
韦妃不太赞成:“尚书左仆射一职,若是落到韦坚手里,太子的势力是会大涨,然而圣人也不至于以如此拙劣的籍口贬逐三人。”
李琰大为赞成。
李渔嘴角一扯,冷笑道:“右相指控太子勾结边将这事,你真以为是右相在诬告?”
李琰眼珠子差点瞪掉了:“难道是真的?”
韦妃也不敢相信:“不会吧?”
李渔颔首:“皇甫惟明曾经给圣人上书,指责右相大权独揽,应当罢相。乍一看,是没什么,其实,这是皇甫惟明已经插手朝政了。皇甫惟明是陇西度使,手握重兵,掌管着大唐与吐蕃交战的精锐,他插手朝政,你猜圣人会不会收拾他?”
李琰明白了:“所以,右相指责太子勾结边将这事,并非空穴来风?”
“没错。”李渔又道:“众所周知,皇甫惟明是太子的知交,两人相交多年,交情极为深厚。太子居住在紫宸殿侧殿,被圣人拘禁在眼皮底下,而太子偏偏就在上元节这天出宫了,还见了皇甫惟明一面。初看,不过是朋友间的叙旧,实侧他们有没有勾结,只有他们才知道。”
李琰抚着额头,有些难以置信:“即使如此,圣人也不用下此重手吧?”
韦妃重重颔首。
李渔看着韦妃,道:“韦坚出自京兆韦氏,而京兆韦氏,是数百年的门阀世家,一旦韦坚调动京兆韦氏的力量,那时候会发生什么?”
李琰倒吸口凉气,闭嘴不言了。
韦妃极为不满:“难道我们京兆韦氏就该被猜忌?”
“然也。”李渔重重颔首:“京兆韦氏势力极大,太子妃是京兆韦氏中人,你也是京兆韦氏中人,甚至于毒杀中宗,一心想要当女皇的韦后,也是京兆韦氏的人。”
李渔看着韦妃,声调转高,道:“若是韦坚再当上宰相,领尚书省,他的权力就大太了,再有太子势力,再有京兆韦氏从后相助,还有皇甫惟明掌握的军权,还有左相李适之亲近韦坚,你说太子学圣人当年诛杀韦后安乐公主,发动宫变的可能性有多大?”
韦妃脸色雪白:“……”
李琰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