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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他们看着曹思诚进来,很是诧异,李渔也太社牛了吧,竟然连管理十王宅的中官头目也勾搭上了。
曹思诚礼节周到,先是见过主人李琰,然后向李琮李琬李璲李琩李璘他们见礼。
虽然对这个欺压自己的中官头目,李琮他们很是不满意,但是没人会得罪他,一一还礼。
刚安顿好曹思诚,李俶他们到了,李渔又去迎接。
李俶他们是代表太子来的。
太子是流年不利,他刚出宫,正好遇到圣人心血来潮上朝了,他赶回去迟了,惹得圣人不快,把他给禁足了,无法出宫,只能派出李俶他们前来恭贺。
李渔把李俶几兄弟请进府里,安顿好,李微又来禀报:“左相来了。”
“左相来了?”银安殿里立时哗然,难掩惊讶之意。
圣人上朝时,左相陈希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给李林甫来了一下狠的,让圣人下旨,要把安禄山调回长安。
安禄山离开了老巢,再派人去查他干过的烂事,必然是一查一个准,安禄山在劫难逃。
安禄山倒霉了,作为他的主子李林甫也难逃干系。
仅凭此一手,就让人不敢再小瞧他了。
更别说,圣人还把左相的权力又还给了陈希烈,这几日,陈希烈已经在公干了,政事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至此,隐忍多年的陈希烈,终于露出了峥嵘之角。
有点吓人。
因而,乍闻他到来,殿中人无不动容。
李渔笑道:“我去迎接。”
不用李渔吩咐,李僎李侨李俊李侒四人忙跟在他身后,一起去迎接。
李渔赶到府门口,只见陈希烈头戴道冠,身着道袍,足蹬云鞋,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若是手里再拿着拂尘的话,活脱就一个道门高士。
他站在一辆朴素的马车旁。
这辆马车,极为普通,和寻常人家的马车没有区别。
再配上陈希烈仙风道骨的道士装扮,若是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把他当作道门隐士,哪里会想到,他就是最近几日得宠的左相。
“见过左相。”李渔快步上前,抱拳行礼。
陈希烈声音清越,说话不疾不徐:“见过王子殿下。”
李僎李侨李俊李侒李微五人忙上前见礼,陈希烈一一回礼,周到得紧。
李渔侧身相邀,道:“父王身有重伤,行动不便,无法亲迎,还请左相见谅。左相,请。”
陈希烈笑道:“棣王殿下养伤要紧,哪敢惊动。王子殿下,请。”
李渔带着陈希烈走在前面,李僎兄弟五人跟在身后,前呼后拥,把陈希烈请进棣王府,再顺着中路,来到银安殿,请进银安殿。
陈希烈一进入银安殿,除了李琰不能站起外,其他人都站起身相迎,道:“恭迎左相。”
李琮是圣人最器重的皇长子,此时也是站起身,带领所有人见礼相迎。
因为都知道,陈希烈苟了这么多年,这次出手,拿回了左相实权,必然会有大的作为,无法敢轻视他。
“见过棣王殿下。”陈希烈抱拳,来个团团揖,道:“多谢庆王!多谢荣王!多谢仪王!多谢永王!多谢寿王!多向诸位王妃皇孙!”
礼节周到得很,一个不落的都能感受到他的礼节。
李渔把陈希烈请到上首就座,命人送上茶水点心。
陈希烈坐下,喝一口茶,送上他的礼物,一共两个盒子。
一个盒子里装的是美玉珠宝,价值不菲。
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他的心血之作《南华真经》七篇。
李渔看着雕刻版的《南华真经》七篇,在心里嘀咕,你是来恭贺我成为嫡子呢,还是前来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