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是唐朝为数不多寒门出身的宰相,他的人生就是穷小子逆袭的励志故事。出身寒门的他,竟然娶到了豪门贵女,然而却是遭尽妻子娘家人的白眼,让他无法忍受,毅然踏上寻求出路的道路,来到长安。
经过不断努力,终于找到了门路,平步青云,最终做到了宰相。
在任宰相期间,政绩不错,很有战略眼光。
但是,他的岳父那可是盛唐年间大名鼎鼎的牛人,位高权重,跺跺脚,边关震动,异族噤声。
拥有如此强大的靠山,元载却不靠妻族晋升,而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实属罕见。
元载再次抱拳见礼,叩问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王韫秀的耳朵竖起来了,对李渔的态度好了不少。
李渔抱拳回礼,道:“在下李渔是也。”
“王子殿下?”元载不敢置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好,竟然遇到了李渔。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惊喜不已:“我竟然遇到王子殿下了。好好好。”
李渔的名声已经传遍了长安,他做的事情,元载自然是一清二楚,遇到李渔,那就意味着前途无量了。
“王子殿下?”王韫秀也不敢相信,等到她接受之后,有些不好意思,满脸红通,道:“王子殿下,不好意思啊,适才有些言语不敬。”
李渔右手一摆,攀交情:“切莫如此说,太生份了。其实,我们是一家人。”
王韫秀惊喜不已:“王子殿下还认这亲戚?”
李渔笑道:“能不认么?令尊是圣人义子,算辈份,是我叔父呢。”
王韫秀笑嘻嘻的,道:“这么算来,我们是平辈。可我比你大呢,我是你姐,我夫君是你姐夫呢。快,见过你姐夫。”
“休要胡说。”元载忙喝斥道:“王子殿下,休要听拙荆胡说。”
王韫秀的老爹,那是实权派人物,手握重兵,威名天下传,若是能与他打好关系,对李渔的好处显而易见,王韫秀主动把机会送上门了,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李渔笑道:“姐夫,你切莫如此说,我们这亲戚虽然没有血缘,然是真亲戚。圣人对你岳父有多器重,你自是知道的。”
一声姐夫叫得自然,却是让元载不好意思。
王韫秀却是咋咋乎乎,道:“这就对了嘛。都是一家人了,弟弟,你可得对你姐夫好点啊,给他一个锦绣前程。”
李渔傲然道:“姐姐,你放心好了。”
元载问道:“敢问王子殿下,你此去何事?”
李渔直承其事:“我去买座宅子。”
“你还要买宅子?”王韫秀不明所以,惊奇不已:“你不想住棣王府,可以住百孙院啊。”
堂堂王子,棣王府的嫡子,竟然出来买宅子,的确让人想不明白了。
但是,元载却是念头一转就想明白了:“此举不错。巫蛊事件,棣王自己都不知道鞋子中藏有符录,而中官却知道了,还向圣人告发,棣王府里不知道有多少耳目。如今,王子殿下已经是棣王府的嫡子了,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你呢。在外面购置一处房产,重要的事情在外面做,可以少很多麻烦事。”
不愧是寒门宰相,一点就透,李渔右手大拇指一竖,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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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自己喝了呢,还是我给你们灌?”吉温目光炯炯,看着韦芝韦兰二人。
韦芝脸色雪白,浑身筛糠,双股颤颤,完全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到这样。
依他盘算,重审韦坚案,韦坚就会洗雪冤情,万万没有想到,圣人让李林甫来审此案,比起不翻案还要可怕,李林甫向圣人奏请毒杀韦坚案相关人员,圣人准了。
韦兰也是吓得不轻,都快站立不稳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韦芝看着吉温,满脸乞怜,希望吉温能给自己答案。
韦兰也是盯着吉温。
吉温微微一笑,道:“你们的疑问,我自是理解。然,我可没有为死人解惑的想法。”
韦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吉大人,这点小小的请求,请您满足我们。”
吉温冷笑道:“找韦坚问吧,他应当想明白了。”
韦芝满脸震憾:“你们好狠毒的心思,还要杀我兄?”
韦兰已经震惊到失语了。
吉温冷酷一笑:“所有涉及韦坚案的人都要死。”
说完,端起毒酒,捏开韦芝的嘴巴,硬生生给他灌了下去。
韦芝想要挣扎,然而,被小吏制住了,完全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吉温把毒酒给自己灌下去。
没多久,韦芝七窍流血而亡。
毒杀了韦芝后,吉温又毒杀了韦兰。
然后,带着人,离开长安,去杀韦坚皇甫惟明和李适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