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好奇了,问道:“何事如此严密防守?”
李琰脸色大变,道:“渔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或许就是圣人要杀我的原委。”
“你终于想起来了?”李渔满脸期待,催促道:“是何事,快说。”
韦妃的耳朵竖得老高,身子前倾,离李琰更近些。
李琰很是紧张,道:“三庶人案发后,我曾经想要去见二哥,被陈玄礼拦住了。”
李渔惊奇不已,还没有说话,韦妃就惊呼道:“你竟然想要见二哥?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李琰感慨一声道:“在三庶人案发以前,我可不是安乐王爷,那时的我,很是自律,很奋进,博得一片好名声。三庶人案,让我认清了,还是做个安乐王爷命更长。二哥,那是何等英明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李渔不信,韦妃已经震惊无比:“我就说,三庶人案前后你判若两人,原来如此。”
李渔不敢不信了:“三庶人案对你的打击如此之大?”
李琰满脸愤怒:“三庶人案,千古未有的大案啊,圣人一天而杀三个亲儿子,如此之事,华夏有史以来有几个?”
好象就这一次。
李琰脸色难看:“被打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兄弟们自那时起,再也不敢象以前那般随意了,个个都在防人呢。”
帝王杀亲儿子的事情屡见不鲜,然而杀起来也是一个一个的杀,象圣人这般一天杀三个亲儿子的事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仅次一例。
因而,对皇子们的打击很大,自是必然的。
李琰咬牙:“大哥是第一个去见二哥的人,他也被拦住了,但是他武艺高强,提着一柄陌刀,一路打进去,终于见到二哥。我以为我也可以去见见二哥,然而被陈玄礼拦住了,没能见成。”
李渔惊奇不已:“大伯这么猛?打进去的?”
李琰重重颔首:“是啊。”
李渔震憾:“陈玄礼可以排除了。暗算你的必然是太子。”
“太子?”李琰不敢置信。
韦妃眼珠子都瞪掉了。
李渔为他们解释,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想三庶人案就是圣人布的局,是他要杀二伯。”
李琰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道:“圣人布局?”
韦妃同样不敢信。
李渔很是笃定:“若不是圣人布局,就不会有真圣旨,二伯核实也不会有误,因而只能是圣人布局。”
李琰不信:“圣人是心狠了些,杀亲儿子都不带眨眼的,然而他为什么要布这局呢?”
韦妃附和:“是啊。”
李渔剖析道:“开元末年,圣人虽然还未殆政,但已有殆政的心思了。而二伯锐意进取,聪明过人,治国理政很有一套,不输于圣人,因而在朝中的威望极高。一旦圣人殆政的话,大权岂不落到二伯手里?”
李琰颔首:“必然的。”
李渔非常肯定:“圣人就是靠谋逆登上帝位的,你说他会放任二伯掌握大权么?”
韦妃抢着道:“自是不能。”
李琰右手握成拳头:“因而,圣人就布了此局,杀了二哥。”
李渔接着剖析:“我想,太子也参与了此事。因为,二伯若是不废,他不可能当上太子。嗯,大伯因为打猎而毁容过甚,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想这事很有可能也是太子做的。”
李琰不敢相信:“他的心思如此之重?”
李渔掷地有声:“就是他。”
长子李琮先是毁容,后是在安史之乱前几年死了;次子李瑛被废死,四子李琰因为巫蛊事件惊惧而死,五子李瑶因为三庶人案被杀,六子李琬在平定安史之乱时暴毙。
肯定不可能是巧合,太子李亨暗算的可能性极高。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