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出继续围城的决定之后,山越军团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好在守军在接下来也没有再选择突围。
这使得双方都不用再付出伤亡,可守军不突围,也就意味着他们暂时还不会断粮!
山越军既高兴于不用再死人了,同时,他们也为此感到犯愁。
好在渐渐地冬去春来,开春了,山越人开始在城外屯田。
每天,无数老弱妇女在城外操着农具犁地,青壮们也时常前去帮忙。
这一切都由费栈、祖郎两位首领在主持,其他三位主将则是继续带兵,以防守军出城偷袭。
一连过去了几天,城内、城外都是一片祥和,结果从西陵出发的信使却是到了!
信使走水路,从长江转入赣水,然后在向导的引领下一路翻山越岭。
之后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信使才终于抵达番禺,不禁欲哭无泪。
原本送信就是辛苦活,这信使却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来一趟番禺居然会这么麻烦?
作为主帅的贺齐第一个见到信使,随即展开书信一看,贺齐傻眼了!
“退兵?”贺齐惊呼道。
“敢问信使,这真的是来自西陵中枢的命令吗?”贺齐质疑道。
虽然贺齐作为山越军团的主帅,一直率军驻扎在庐陵、会稽屯田,远离荆州。
但贺齐也知道西陵中枢的存在,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在接到命令之后,毫不犹豫地率军南下。
现在西陵又有命令来了,结果不是督促他们快快攻城,却是要他们撤退?
倘若撤退,他们这大半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一万五千将士也等于是白死了!
因此,贺齐对此命令提出了质疑,于是连忙向信使求证。
“确实是来自西陵中枢的命令,此乃两位军师一起下达的命令!”信使确认道。
“两位军师?难道是鲁子敬和王景略?”贺齐当然也知道此事。
“回将军,正是鲁军师和王军师!”信使回答道。
“太好了!王军师于三年前曾随主公一起北上雍凉,既然是二位军师的命令,那就等于是主公的命令无疑了!”贺齐却是不惊反喜。
很快,贺齐传令三军,准备撤退回庐陵、会稽。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贺齐满心欢喜地要撤退了,结果孙暠、朱然、费栈、祖郎却是不干了!
四人齐聚中军帅帐,来向贺齐兴师问罪,贺齐为此不禁感到头疼不已。
“将军!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何要撤退?”孙暠作为军团副帅,第一个询问道。
“是啊是啊!咱们在此地屯田,省吃俭用些,等到秋收后又能得一波粮草,一直撑到明年都没有问题!可城内守军还能有多少粮草?咱们早晚都能破城,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撤退?”费栈也提出了质疑道。
二人的问话得到了朱然、祖郎的认可,四人对此都感到不理解,于是一起前来询问。
“说实话,本帅也不知道原因,可这是来自西陵中枢——鲁军师和王军师的命令!
尔等应该也知道,之前王军师曾随主公一起北上雍凉,如今王军师回来了,主公也一定回来了!因此,来自二位军师的命令就等于是来自主公的命令,这还需要咱们多问吗?”贺齐说道。
原先贺齐在山越军团中威望甚高,众人对他心服口服,可这一次却是有人不服了。
孙暠乃是宗族将领,一听是主公的命令,当即也不说话了。
朱然则是我的死忠,一听是来自我的命令,当即也选择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