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日穆润散播银伥钱,坏了不少病人体内五行之气后,白素贞便开了些五行调和的方子,无偿给百姓们使用。
虽无法完全好转,但也能好个七七八八,稳定金元,不至于他日莫名其妙的暴毙。
若是遇到实在没钱抓药的,也还是会免了他们部分的诊金,自然又收获一波名声和香火,不用多说。
“相公,褡裢都已备妥,妾身还做了些柿膏儿当做零嘴,路上吃。”
鲁宅外,一匹骏马抖擞着鬃毛,白素贞小心将行李放入驮包中。
鲁达锁好门窗,扶着白素贞上马。
“娘子坐好,咱们出发。”
说罢,鲁达这才牵着骏马动身。
鲁达、白素贞两人要出趟远门,去岷山深处,寻些市面上很少流通的宝药。
这场没由来的风寒,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有弥漫整个外城的趋势。
一时间,大大小小的药铺诊室,门槛都被踏破了。
家家户户皆熬药,走在路上再无桂花香。
可只有白素贞知晓,这风寒,绝非什么‘桂枝汤,麻黄汤’所能治疗的,甚至以她研究的方子,也只能堪堪控制病情。
但若是病理一变,那也就无效了。
需得以宝药为引,或许有痊愈之机。
两人一马一路前行,很快便出了洒金街。
内城还好,一到外城,来往行人面露菜色,不少人捂着嘴痛苦的咳嗽。
“希望不要是最坏的那种可能吧……”
白素贞看着这幕,目露忧虑。
鲁达没有说话。
最坏的可能,自然是……瘟疫。
有道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从泾州而来的水患,虽已勉强平定。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淫雨损麦,蝗蝻生疾,甚至寄生于人体扩散……
放在任何朝代,都是一件棘手之事。
而鲁达却是想得更多。
若只是天理循环而来的瘟疫也就罢了,终究逃不开相生相克的道理,还是有药石可医的。
怕就怕,是人为……
此时已是深秋。
满街都是卖楸叶的,妇女儿童,皆将其剪成花样戴在头上。
认为秋日戴楸叶,可保一秋平安。
尤其是风寒之疾肆虐,戴楸叶的就更多了。
甚至连街上的流浪狗、流浪猫都没逃出魔爪,强行给戴上楸圈。
鲁达也从街边小贩手上,买了个楸帽,给白素贞戴上。
“巨子大仙可好有些时候没来了,不知吃胖没有?”
白素贞满脸喜色的摸着楸帽,继而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鲁达摇摇头,道:“听说好像是趁天寒地冻的良机,去收编猫兵猫将,讨伐其他猫国去了。”
朝廷应允的‘薪酬’,前几日总算兑现给巨子大仙。
虽然质量不算太好,逗猫棒之流所用材料,居然不是布料和孔雀羽毛,而是细碎的鸭毛鸡毛……
但总归也算是过冬的物资。
巨子大仙自此,便再无合适理由来蹭酸奶,只能好生叮嘱白素贞,切不可荒废这手熬煮酸奶的手艺,等它一统六国,自立‘猫始皇’时,必定任命白素贞为‘馔膳太官上人’。
两人闲谈着。
就这样,鲁达牵着缰绳,白素贞坐在马背,快速出了城门,稍稍分辨方向,便朝岷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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