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膝下有黄金,小友怎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见黄发青年给自己下跪,老相士装模作样的虚扶了一下。“嘭!”黄发青年哪里肯起来,对着青石桥面就是一个响头。这头磕的诚意十足,直接见血。“所谓三元九运,阴阳五行,九宫八卦,手相面相,摇签测字,命格八字都是玄学之道,老夫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不可尽信也!“再说小友你顶天了也就是有一场血光之灾,不至于有牢狱之灾的!”老相士又是极为“诚恳”的开解了黄发青年一番。只是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黄发小青年直接打起了摆子。沈愈直接笑出声。不得不说,这位老相士真是一位心理学大师。好么,刚刚还说这黄发小青年大难临头,这马上又是一句不可尽信,一敲一打间直接把这小子吓懵圈了!所谓大难临头其实也是分什么“难”【nàn】的。牢狱之灾普通人怕,但这种混混却是不怕,进去呆几天对这种滚刀肉来说无非就是歇几天,说不定还自认为可以交上几个朋友呢。但若说是血光之灾他可真就害怕了!因为血光之灾可大可小,小到切菜切到手流血可以这么说,往大了说那就是性命之险。毕竟小命挂了也是属于血光之灾。最有意思的“血光之灾”还可以让人自己脑补,并且是不停的脑补,他想着想着就往最坏的地方想去了!比如这个黄发小青年,性子暴躁喜欢斗狠耍凶,稍不如意就要暴起伤人,这种性子肯定有不少仇家的。估计他现在已经脑补了不知道多少他曾经得罪过的人要对他不利。果然,黄发青年听到所谓的大难是血光之灾后,本来黝黑的脸庞好似擦了粉一般,变的煞白煞白的!“老神仙,我信,我绝对信啊!我肯定有血光之灾,您不知道,我中午喝多了睡了一觉,您猜我梦见了什么?我梦见镇子上卖肉的王屠带着一伙人把我双腿给打断了,我最后坐了一辈子轮椅啊!“其实我真的是什么也没做。我就是偷偷跟她女朋友在酒吧喝了几杯酒,喝完酒留了个电话我就离开了,我们真没有去酒店啊,并且那还是他的前女友……”“嘭、嘭、嘭!”见老相士垂目不语,黄发青年连着磕了三个响头,脸上也不知道吓的还是装的,鼻涕眼泪已经分不清楚。但有一点沈愈很清楚,这小子对那个叫作王屠的人很是惧怕。老相士这种以算命问卜为生的自然也听到了,只见他正了正头上的纯阳冠然后轻咳一声,“你名中带焱,焱着,三火也。”说完,他又一指沈愈,“而这位小友姓名中却是有水字相克。“水火看似相克却也能相济相生,就好似阴阳相契,属天地大道也。“也是你运气不错,你身上之晦气被这位小友刚才那一脚中和了许多。“不过,你这些年积累之晦气虽化解大半,这位小友却是受了你的连累,自你身上沾染了不少晦气,所以你当重重谢谢这位小友才是!“当然,不谢也可以,只要这位小友随意找一香火旺盛的道观转一圈,其身上之晦气自会消散,到时候你之灾厄怕是要加倍!”本来听到自己身上的晦气消散大半后黄发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当听到沈愈身上沾染晦气时他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只是听到最后灾厄加倍后马上又是一片愁容。“要谢,要谢的,不能让这位大哥白白受牵累,大哥,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马上就给你!”沈愈面色古怪并没有搭理这家伙,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的话都是自降身份。好么,这老前辈说的还真是煞有介事,沈愈自问若不是懂点江湖相士的套路,就是自己都得被忽悠了。至于说什么自己姓名中带水,沈愈根本就没当回事。因为老相士说的这番话对沈愈是没有半分坏处的,甚至沈愈若是愿意的话还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这是古代行走江湖的人喜欢用的“借力使力”,用了沈愈的身份,但也给了沈愈好处。有人会问,这老相士竟然能算出沈愈姓名中带水,这岂不是卦术无双?其实这根本无关沈愈姓氏中有没有水。有固然好,没有的话,一般来说这种无害且有利的事也不会拆穿。假设这个叫田焱的小青年叫田淼,也就是三火变成的三水,那老相士又会说沈愈姓名带火,比如姓“狄”或者姓“耿”,又或者名叫秋,炎等等。与此差不多的还有相士预测一个人三月之内定会碰到一件倒霉事。试想一下,三个月一百天谁还不会碰一下,摔一跤,掉点钱或者跟人产生几句嘴角什么的?就算这人是个宅男或者家庭主妇,百天之内全宅在家里,甚至床都不下,上厕所也小心翼翼的,最后什么事也没有。而相士只需一句话:命由天造,盖以阴阳生万物,你最近修身养性,命数已改,自然会逢凶化吉!就这么一句就能打发,你还无法反驳。怎么反驳?试想一下,你不信相士的话,也不信命数,你来卦摊做什么?找茬吗?总之一句话,都是套路!算命的说的每一句话,往往都能自圆其说。“钱本身满是铜臭怎可压制晦气?需要些古玩类的东西才行,最好是木制的古董。”黄发青年马上就懵圈了,给钱还不行?木头古董,这上哪找去?他急的满头大汗,“老神仙,我这也没有木头类的古董啊!要不我现在就买去?嗯,这里离着旧货市场很近,您等等啊,我现在就去!”不过他祖父也就是叫作田增光的光头老者却是好似想到了什么,“田焱你先等等,木制的古董爷爷这里有,我现在就带着呢!”说完,他在随身文件包里取了一个银质小盒出来,打开后又从中取出一块漆黑如玉的牌子。“半年前我家祖屋拆迁在屋顶发现一个暗格,打开后除了些元宝铜钱外还有这么一块木牌。“此木牌细致典雅,虽是木制却如同古玉般清秀不凡,本来想一会去旧货市场古董店找人给看看的,现在就把它送给小哥你了,还望你不要嫌弃。”田增光说完,连同银质小盒一同递给了沈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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