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新校园刚刚建立,可墙壁裂开的缝隙在市里面算是最严重的,有些宛如碗口般大小,有些地方从楼底直接裂开到楼顶!像是一座准备要散架的泥观音菩萨。
学校自然是无法开课,于是放假三个月后通知待命,学生们就像砸开口的野蚁窝,四处逃窜各奔东西,回家的回家投亲的投亲旅游的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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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刚好生活已经揭不开锅,趁着期间外出务工赚取今后的生活费。
于是,我在一处沙场开山炼石,跟工友们整天在艳阳的洗礼下呐喊着生命的倔强握着洋镐、钢钎戳向山的深处,巨石分裂成小石子,小石子粉碎成沙,每次痛快淋漓地抛开山中一块巨石的时候‘愚公移山’这词便在大脑频频出现。
劳作虽然艰辛单调,薪水却不薄,工友朴实无华善良无比,在阳光多次怜悯的亲吻下他们的肌肤披上了一层黑黝黝的袈裟。
工友小陈问候我,“兄弟,你叫舍子名字?”
我说,“王德全。”
他说,“啊,这样啊,‘我的钱’这个名字很特别啊。”
我艹!他妈的,把老子的名字‘王德全’都听成了‘我的钱’,哈哈哈!
我知道他误会了,听错口音了,可我懒得解释,从他满脸诚恳的态度,我知道我再解释都是多余,就像脱裤子放屁一样,只会多此一举。
天意难测,正当我信心满溢要把那座山打平的激情四射的时候,一颗多边形的不大不小的石头从山上落下,滚到了我身边从我脚上一路压过去,我当场晕厥。
再醒来时候在医院的床上,我看到了老板这个中年胖子焦急担心的面孔。
老板展开了紧锁的眉头说:“王德全,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吗?”
我问:“我睡几天?”
“十一天,吓死我了。”
然后我又在医院里躺了三十六个日日夜夜,出院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和风徐徐吹来,是个和情人幽会的好天气。
老板开着他那辆破旧不堪还当宝贝一样的面包车来接我,医生叮嘱我一年之内再不能做粗活,最好是在虚室有余养,才不会留下一辈子无法估价的后遗症。
老板给了我一笔钱叫我好好在家康复,我倒觉得他给我的那笔钱太多有点不好意思接纳,他说:
“拿去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把身子给我养好了,今后多多努力学习为国家做贡献。”
想不到老板是个热烈爱国的有志者,我却之不恭。
我出院之后回到了冥天楼,门口窗台上的风信子开的坦荡灿烂,好像等待欢迎我的回来。
一进屋我就直直地躺倒在床上,我的锅碗瓢已经有些发霉,墙角有半袋闪着白光的东北粮仓出产的五味牌子的米粒。
墓林旁边就是纪念塔公园,我无聊至极走过去散步,公园埋葬一百多名解放时期牺牲的烈士。
英雄已古,空留英名。
拜访者每天迤逦不绝,有些是生意失败了的商人,有些是对生活绝望了苦难者,有些是退休了的教授,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盛满期望的心过来。
失败者想在这里得到能胜利方案,绝望者希望能在这里寻找到活着的答案,平庸者想在这里收获再上征途的激情。
他们好像得到了所想要的妙计胶囊,好像又一无所获,第二天继续降临跪拜,或者静静注目。
园里到处是参天的脱皮树,叶肥宽大,枝叶阴阴,树下野花恣意开放,幽香如醉。这样的美景引得鸟类聚聚,歌声嘹亮。
我自然也享受着这种花香鸟语的气氛,一个人整天整夜在屋里开卷有益,空闲之余就会想张紫柔。
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一眼一眉,渐渐就会痴了。
这个时候,我总会放下书拿起刚刚新买的手机打开QQ和朱贝热聊起来。朱贝率真善良,我跟她视频时她总发现我看她的眼神一往情深。
她笑了说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定了定神,发现自己一时间把她当做张紫柔了,脸上一阵火烧。她调侃地笑我:“你的脸上有两朵红云”。
我进入了一个痴情的怪圈,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无法解决,我想:就让时间来拯救好了。
很多时候我看着窗外蝴蝶双飞的扑动的美丽的翅膀冥想,张紫柔有了男朋友,我可怕今生今世再不能对她产生任何关系了。
我开始回忆和她整整相处的每一个日日夜夜的过往,时笑时哭。这样想时我闭门锁在家里,浑浑噩噩,一天又是一天。他方异乡,没有谁会来敲我的门。
于是我在今也的日记本上写道:
且把酒杯当乾坤,醉眼看花花看我;
路人甲乙丙丁戊,谁是谁非有谁怜?
我知道,这扇门,需要我自己打开。
这天临近傍晚,苍天哭丧着脸,云朵把大地压得很沉,张紫柔竟然出现在我的门前,她没有给我只言片语的。
她神色紧张,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紧紧地抱着我压抑着声音哭泣。那是我们第一次拥抱,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只好把她紧紧地楼在怀里,再也不想失去她。
她挣脱了我的怀抱,然后进入了卫生间,我听见她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我心乱如麻。
不一会儿,她出来了,只穿一件丝裙,薄如蝉丝,像一只透明的琥珀,紧紧包裹着圆满的酮体,漆黑的长发滴着水,弄湿了衣裙。
我看着她,血往上涌,她走近我,我们四目相对,她的躯体像雾中盛开的莲花一般,若隐若现,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