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人族的青年的披风已经破破烂烂了,下面的铠甲似乎也十分陈旧,许多地方已经破损,显眼的左侧的肩甲上钉满了铆钉,打了补丁,有着缺口,头盔也有缺口和划痕。
“喜欢你的新家吗?”对面的虎族浑厚的声音说。
“这里没人会来。”
这是件经久耐用的铠甲,说的不是它的卓越锻造或异常耐用的工艺,更确切的说,这是一种见证了成百,甚至上千次胜利的战甲,为了再一次看到胜利,它被重新组装在一起,用任何必要的手段锻造成形。
也许战斗的严酷被自豪地穿戴起来作为荣誉的标志,就像虎族部落中有些(应该是除自己外的所有虎人)把烙印伤疤当成勋章一样。
“所以,之前在宴会厅的爆炸是你干的?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
被虎族狂战士盯住的鹿人呼吸一滞,仿佛一个凶兽虎视眈眈,随时猛扑上来,咬住他的喉咙一般。
没人应声,虎族狂战士就照着那个鹿族战士的脸上来了一拳,然后趁着他还没稳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你能说话的,对吧?还是说你是哑巴!?”
噗!一口血沫吐在虎族的脸上。但虎族目光里流露出冰冷;那是一种凶暴而克制的愤怒。
“随你便,你以为我在乎这些渣子的生死吗?”
鹿族青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啪!!!他的嘴中开始溢出血沫。
“好好审题!答非所问!你为了啥?艺术?爆炸?”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引起注意。”
这个无聊的目地,让雷德他披甲的关节一动就不耐烦地嘎吱作响。毫无价值的蠢货根本不值得我去杀,虎族狂战士脑海中浮出这样一个想法,
“不好意思,怎么听起来好象是你组织的这个派对啊?”
“没错,我有很多计划。但最终的目的就是逼着金狮城军力分散。”
“这么说他们被你给耍了?”
“我可不会贬损我的计划,我确实花费了很多工夫,不过我没意料到我们的这次重聚。”
“重聚?我们原来就认识吗?你看上去很面熟……”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哇哦~敬我们美好的回忆,我们一起参加过毕业会吗?还是一起炸过校车?”
“我就是你们一手造就出来的怪物!四大王族的小杂种!!!”
“虽然听起来有些含混不清,不过很有趣,没有人比我更期望这一刻的到来了。”
雷德企图找什么东西来教训一下这货,出于某种理由,雷德似乎并不在意在真相了。
看到鹿人青年还在企图挣开束缚。
“别挣扎了,”雷德摇了摇头,“我承认我很惊讶你居然还能动。在被本大爷揍了一顿后其他人都没力气动弹了。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这是多么令人悲伤的时刻啊。”
“你的计划是什么?是睡眠游戏?还是猜谜游戏?真心话大告白?或是胆量挑战?我还是从胆量挑战开始吧!”
他还在骂,这真是太好了,说明这家伙精神好的很。
雷德终于从杂物架上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根钢铁打造的生锈撬棍。
“哦!也许我该选真心话大告白。”
鹿人不敢置信的怒视着雷德,心中充满了怀疑与愤怒。
绑在椅子上的锁链条松开,然后他像是灌满了铅似的坠落,然后一棍下来!他砸在地板上雷鸣般回响。
雷德笑容变得凶恶,他向前倾了倾身体。奖励他尝了下撬棍的滋味
砰砰砰砰砰砰……虎族覆盖着装甲的双手攥成拳头,狠狠地怒目而视。
“告诉我,这滋味好受不?你不回答?算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问——你特么到底是谁啊?”
鹿人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不可思议的惊疑和微妙的厌恶的复杂表情。
接下来又是一声尖叫。
雷德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鹿人的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闲话够多了!”雷德咆哮着“你死到临头了!”
又是一棍!又是一棍!
虎爷我还以为会说「爆炸就是艺术!」「让世界感受痛苦」又或者「我杀他们只是想杀而已」「血祭血神」「不死不灭」「我不做人了」之类很牛的台词呢!
结果就这?就这!
“你这白痴。愚不可及!我死了,你就永远都找不出真相!”
“没关系,大不了我自己查。”
真相有时候真的很无聊,雷德也突然怎么不在意了。
听到鹿族青年被割开血肉时的惨叫,虎族战士双臂交折,脸上浮起一个会心的微笑,嘴角挽起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更粗鲁野蛮了。
……
话分两头,在雷德去追犯人之时,狮族城防军的泰图斯和熊族的西卡留斯,以及豹族的霍斯洛已经来到了金狮城的大角斗竞技场。
对,就是之前举办比赛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来这,是皇宫的狮族侍卫告诉他们的。
“这是咋滴啦?一群人在这。还有元老院的人?”
以巨大石料围成的角斗场上,早就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兽人们,他们呼朋引伴,或站或坐,热烈而激动的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狮王和狼王要进行决斗。”一个元老回答了三个兽人战士的问题。
“他们俩吵架了?”之前就受过伤的泰图斯并不意外。
“是打架。”
“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