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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柳千户,来得正好,此事是他们在此闹事引起的,本将进来和洛云侯有些误会,既然千户来了,此事就交给了,洛云侯,你看如何?”
张瑾瑜看到是熟人来了,自然是要给皇城司面子的,
“那是自然,也不要等什么了,薛蟠,本侯看着此事就是因为杨大人公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才得以欺人,你过去,抽他几个巴掌,就回去吧。”
“好嘞。”
楼下薛蟠,
一肚子窝囊气,上个青楼是饿着肚子来的,现在一口饭都没吃,都气饱了,见到侯爷给自己做主,薛大傻子气焰一下子就回来了。
昂着头,就走了过去,
一把抓住杨明领子,
“小子,你不是很嚣张吗,也就是碰到你家薛大爷,先给你长个记性。”
杨明脸色害怕,大吼道;
“我父亲乃是光禄卿,和鸿胪寺卿孙伯延乃是至交好友,打了我,你们贾家恩科,可就不要考了。”
杨明情急之下,竟然把鸿胪寺卿孙伯延给给抬了出来,薛蟠哪里认识什么孙伯,王伯的,一巴掌下去,杨明脸立刻肿了起来。
只有张瑾瑜留了心,恩科过不过,与鸿胪寺卿有何干系,难不成他们也是考官,
“宁边,留个心查一查鸿胪寺里的人,看看是不是今岁恩科的考官,本侯感觉里面有些蹊跷,”
“是,侯爷,那既然有了光禄寺,鸿胪寺,是不是有太常寺的人也有些.”
宁边的提醒,让张瑾瑜恍然大悟,有道理啊,甭管什么寺,什么卿,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还至交好友,都要查一查,
“你让沈保安,去私下查一查,看看都是哪些人进了恩科考官名单里,尤其是三个寺的人,陛下交给的任务这不就有了眉目了吗。”
“是,侯爷。”
再看下面,
薛蟠几巴掌下去,杨明原本英俊的脸就肿了起来,也差不多了,
“行了,就这样吧,”
“是,侯爷。”
薛蟠还不过瘾,一脚踹了过去,把人踹倒之后,还吐了一口唾液,
看着小人得志的样子,和孝成眼皮打鼓,忍着怒意,下令道;
“撤,”
再看向柳千户,抱拳道;
“柳千户辛苦,本将回了。”
也不看洛云侯,带着禁军人马快速撤出了燕春楼,领着人回了,随后,康孟玉的人马也随之撤了回去。
楼内,
杨明身边的小厮,搀扶着公子,在几名护卫的帮衬下,抬着人,就匆匆离去,临走的时候,杨明的鼻子还冒着血水,着实吓人。
薛蟠回了贾蔷等人身边,本想上楼给侯爷说个话,可是看到洛云侯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子一冷,胆气瞬间就没了。
“还不滚回去,丢人现眼。”
一声呵斥,
薛蟠等人立刻低下头,也不敢回话,领着人绕过大厅,就往外走去,继续乘着来时的马车,败兴而回。
见人走后,
张瑾瑜看着满地狼藉,嘴角一抽,心虚的看了一眼楼上,也不知殿下在哪里看着,到人家地界吃饭,不光吃了,还把人家场子给砸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等了一会,
也没见个管事的人出来,也对,殿下哪里缺这些银子,
“柳千户,你身上的血怎么来的?”
回头一看,
柳尘已经带人上了楼,来到了自己身前,衣衫不整,胸前衣甲上,溅出的大量血迹,就连发簪都折了一脚,好家伙,这是怎么回事。
柳尘脸色阴暗,一抱拳回道;
“侯爷,卑职刚刚做准备回衙门向大公公汇报,哪知道在宁国府门前巡查的时候,被杀手盯上,要不是侯爷府上侍卫来得及时,卑职恐怕就不是死了几个弟兄的事了。”
张瑾瑜听的一头雾水,堂堂北镇抚司千户,当街被刺杀,真的假的,
“可是那些太平教的人?”
“不是,侯爷,卑职和那些人交手,发现他们武艺高强,精通合击技,不是一般人的身手,”
柳尘心中也在猜测,可能是各府养的死士,张瑾瑜见柳尘一身狼狈的样子,也知道,因为自己的事,又跑了一趟,
“宁边,通知下面的人,随着柳千户,看看能不能把那些死士找出来,至少也要有个态度,护柳千户周全,看看是哪些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找事。”
“是,侯爷。”
柳尘神色激动,侯爷是要出手了,最起码也能有所交代,一抱拳道;
“谢侯爷。”
顺天府,
衙门里,
徐加庆一脸苦闷的坐在后堂,一人落寞的坐在屋里,喝着闷酒,早就派人寻遍了衙门上下,哪里还见到那位逃难而来的女子。
想着之前,坐在这里,听着她唱的北地小调,品着酒,吃着江南蒸糕,多舒服的日子,如今佳人不在,味同嚼腊,还好内务府大公公派人传了话,
衙门修缮的款子到了,十万两银子,一文不少一文不多,少许有了点安慰。
这些银子要是入了账,还不是由自己支配,整个衙门修哪个,怎么修,还不是自已一句话的事,虽说要大修一下,这里面的用料,还有工匠的工钱,要好好算一下,怎么少说也有一半银子的进账,
这样一来,
今个年景,要比去年好上许多,京城看上的那套大宅院,如今就能买下来,再把夫人孩子接回来,也算是有了交代,只是想到结发之妻的刻薄,心中多有些不如意,
想纳个妾都不能如愿,要不然先买宅院,夫人可以先不接回来,纳妾之后再提,
徐大人在炕上坐立不安,心中怀念北地小调,更是想念那个叫梅淑的女子,虽然说不上绝色家人,但生的娇媚白净,如何不惦记。
心中烦闷,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喝着也不痛快,
就在徐加庆有些憋闷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是顺天府的治中宋昌平,急匆匆敲门而入,那焦急的样子,以往也没见过,
“老宋,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
宋昌平脸色难看,走了进了内堂,见着徐大人还在那喝着闷酒,哎呦一声,
“我的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喝起闷酒了,燕春楼那边出了事了,好像是光禄寺卿杨大人的公子,和贾家姻亲薛家公子打了起来!”
“嗝,什么,谁和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