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甯见了如心被咬碎一般,又怒又恼:“你干什么啊!”
谢傅笑道:“这荷花本来是想赠予你,表达歉意,不过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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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
兰甯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是我不配还是你不配!”
谢傅重复道:“你是不配!”
兰甯颤道:“你这个小人,你才不配,你干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谢傅一笑:“小家小气,一点小事耿耿于怀,三番二次报复,你也配当苏州花魁,我看一个小婢女都比你有雅量。”
兰甯冷笑:“我就小气如何,我就不准你欺骗我,玩弄我!“
谢傅吼了出来:“我骗你什么!不知所谓!”
兰甯面色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一吼给吓住,圆眸盯着谢傅,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咬了咬唇。
转身疾步走到卧榻,拿起一个檀木锦盒回到谢傅的面前,当着谢傅的面狠狠摔在地上。
锦盒顿时被摔的裂开,一张张被特意抚平的纸张散落一地。
娟儿看见兰甯双眼喷火的模样,立即吓坏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都不敢吱一声。
娟儿谁都不怕,就怕发怒的兰甯,而此刻兰甯的怒气肉眼可见。
谢傅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平静说了一句:“泼妇一般。”
兰甯弯腰随手捡了一张,走到谢傅跟前,用两只手指拨开谢傅的一只眼睛,冷冷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谢傅只感这纸这字都恨不得塞进他的眼睛里,表情一讶,另外一只眼却自己睁开,双眼定睛一视,这纸上的字却是他的亲笔。
这……
原来一直和朱明通信往来的是兰甯。
朱明也太不自量力了,你无才无学,应付一般青楼娘子都十分吃力,竟把主意打到苏州花魁身上。
苏州花魁可是苏州第一人,就算是名门闺秀,也是被才压艳压的存在,说句不夸张的,以兰甯的名头就算当朱门明月也是绰绰有余。
真是啦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最美最高傲的那只。
兰甯看见谢傅错愕表情,轻笑问道:“骗我没有,玩弄我没有?”
谢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若说骗有点欺骗的嫌疑,毕竟是替朱明替笔,兰甯也瞒在鼓里,可戏弄之心却是绝对没有。
兰甯见谢傅哑口无言,冷冷一笑:“非要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兰甯娘子……”
谢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兰甯冷声打断:“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贱人!”
谢傅这会头有点嗡嗡响,欺骗一事,可大可小,对于重情重义的人来说,几同于管宁割席。
看兰甯气坏了的样子,她应该是属于那种固执,讨厌别人欺骗的女子,谢傅轻道:“兰甯娘子,你也无需如此生气,不就是几封书信,是不是我写的又有什么关系。”
兰甯闻言双眼喷火,我对你以诚相待,真心视你为友,难道书信往来,字里行间,你就没有感受到吗?
你说的云淡风轻,分明都是弄虚作假。
她真的很伤心,也完全死心了,当着谢傅的面将手中的纸张撕成碎片,紧接着将地上的纸一张张捡起,一张张撕成碎片。
很快,地面就都是纸屑。
兰甯激动之后,却是平静到难以想象。
谢傅待兰甯平静下来之后,才平静道:“是我的错。”从他为朱明代笔那一刻开始,不管对方是谁,都形同于欺骗对方的感情。
太晚了,当自己主动揭露的那一刻,他说再多都是徒劳,兰甯傲然背过身去,奇怪的是,此时心中反而说不上恨。
就像面对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他的一切也就不能对你造成影响了。
说过不夸张的,就算是欺骗玩弄,也可以如微风拂面一般,莞尔笑过。
谢傅一直在等待兰甯的回答,过了一会,兰甯才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看见她的笑容,谢傅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笑了一笑,他最怕负人了,看来兰甯娘子是释怀了。
兰甯云淡风轻道:“娟儿,阉了他。”既然你现在是无关紧要的人,三番二次冒犯,我也无需跟你客气。
谢傅啊的惊呼一声。
娟儿也是一讶,真的要阉啊。
兰甯无再废话半句,转身离开。
“兰甯娘子,能商量吗?喂……喂……喂……”
兰甯却直接上楼而去。
娟儿走了过来,“别叫了,小姐恨死你了,你是头一个让她如此憎恨的人。”
谢傅苦笑道:“我觉得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罪不容恕的事啊。”
娟儿拿起案上的剪刀,开始脱谢傅的裤子,嘴上说道:“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你刚才主动坦白就什么事都没有,谁让你嘴硬,宁死不开口,还想隐瞒,这下该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