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众人下怀,更无异议。
因为九人是从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每一字组脱颖而已,这名就用上这九字。
例如,李徽朝是甲字脱颖者,写上甲字就表示投李徽朝。
每人都找了一颗石头刻上字,石头堆放在一起。
众人再聚在一起,验证结果。
是李徽朝提出来的建议,他也当仁不让充当这个公证人,当然十八只眼睛盯着,想弄虚作假也是不能。
李徽朝拿出第一颗石头,念道:“辛字。”
石头上刻的确实是一个辛,辛字也就是浓眉少年五世圆方。
随着李徽朝念出辛字,几人目光也飘向五世圆方,这浓眉少年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李徽朝继续拿起第二块石头,念道:“壬字。”
壬字是与五世圆方一伙的宫秋上阳。
看来大家还算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将来自西域的两人视为外人。
七对二,这种投名方式对五世圆方和宫秋上阳两人极为不利。
宫秋上阳冷笑一声,神情透着目中无人的傲慢,比白梦枕还要傲睨一世。
第三颗石头是庚字。
庚字就是谢傅了,谢傅似根本不感到意外,这一票应该是朱九春投的吧,毕竟目前情况,朱九春是那个最希望他死的人。
嘴上笑道:“难道我是最强的那个人,大家都想针对我,巴不得我早死。”
宫秋上阳和白梦枕两人竟同时冷笑一声,笑声中透着不屑。
第四颗石头是己字。
己字也就是朱九春了。
朱九春略微错愕,巡视众人,想不到自己也被投上一票,是谁投得他,他明明就是这里最弱的,最后目光落在五世圆方和宫秋上阳两人身上。
李徽朝神色平静,只负责拿石念名,第五颗石头依然是己字。
见自己又获得一票,素来心机深沉的朱九春也不禁微微变色,生平第一次感觉置身刀俎,任人鱼肉。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一旁的谢傅见朱九春有些慌了,破有深意笑道:“朱兄,我可没投你。”
他确实没投朱九春,这种境况,朱九春上了也没用,只能白白浪费时间,他要杀朱九春随时的事。
谢傅也拿定主意,这位朱兄别想离开这禁地了。
朱九春沉不住气,冷道:“说这些有什么用。”
李徽朝没有多作耽搁,拿起第六颗石头,念道:“甲字。”
念到自己却神色淡然,继续拿起第七颗石头,念道:“庚字。”
谢傅再获一票,与朱九春一样均是两票,朱九春心里不少稍微松了一口气。
李徽朝平静的拿起第八颗石头,念道:“丙字。”
丙字是秦楚桢。
剩下最后一刻石头了,李徽朝拿起,特意停顿下来,看了谢傅和朱九春两人各一眼。
朱九春被李徽朝看得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冷汗都冒了出来,从不信佛的他竟默念阿尼陀佛祈祷起来。
他无比清楚,依他能力,上去尝试,必死无疑。
死亡即将来临的感觉竟是如此恐惧,这种感觉宁愿悄无声息的被人宰了。
李徽朝目光落定在朱九春身上,吓得朱九春竟闭上眼睛。
李徽朝却微笑道:“朱兄幸运,这最后是个庚字。”
朱九春生平没有被人如此吓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觉双腿有点发软。
五世圆方哈哈大笑,用西域话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些中原人最喜欢窝里斗了。”
这话只有谢傅听得懂,感觉十分讽刺,唉,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李徽朝对着谢傅说道:“谢兄,抱歉,这是投名结果,只好由你先上了。”
谢傅莞尔一笑:“不错不错,我还以为我要全票当选呢。”
李徽朝心中暗忖,对比之下,这谢傅从容气度不知道比朱九春强上多少,顿生惜才之心。
谢傅豪气道:“走吧,就由我来带大家通过这道天堑。”
白梦枕讥讽道:“口气不小,看你怎么死?”
谢傅回头怼了一句:“这修为可以随着年岁增长而高深,但是这脑子一般都是越老越糊涂,这位前辈,年纪不浅吧?”
白梦枕顿时大怒:“你说什么?”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也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讥讽他,连李徽朝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李徽朝缓和气氛:“先生,谢兄说笑的。”
谁跟他说笑,你能讥讽别人,别人就不能讥讽你。
若非不想再起争端,浪费时间,谢傅倒想狠狠怼一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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