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通站了起来,沉稳道:“司马韵雪,我会得到你,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不会再惯着你了。”
司马韵雪微笑道:“王右通,叫你一声二叔,不然你已经死了。”
王右通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司马韵雪面容平静,褪下衣裙,解下一头髻盘长发。
长发荡下温柔的贴垂在雪白的脊背上,双鬓柔顺的鬓丝轻轻的荡漾在她天鹅般修长纤细的颈项,让这张美丽无比,冷艳无双的第一仙容,多了一丝人间女子的温婉柔美。
全身肌肤瓷白如玉,光泽细腻,团起而绵柔的优美曲线,让这赤赤美躯如同浦雪。
司马韵雪身子浸在水中,肌竟比水白,淡淡氤氲冒起,这一幕恰如雪融于水。
耽搁了这一会儿,水温有点低,司马韵雪感到有点冷沁沁,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
这让她表面莫名变得暴躁,似发泄一般狠狠的拍打水面。
却只是泛起茉莉花一般的柔柔的水花来,如同在向司马韵雪撒娇。
水花的撒娇似乎起到了效果,司马韵雪不再把脾气洒在温水上,她阖上眼眸,柔眸一隐,仙容骤然变得冷若冰霜,透着不容亵渎。
檀唇轻启,吐出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的清柔之音:“岂有此理,我要杀了你。”
……
三日过去了,谢傅一直耐心等待,实则内心如同煎熬。
这日早上,秀云走进房间:“谢公子,二爷有请。”
谢傅走出房间,孙督领已经在屋外候着:“谢公子,二爷有请,我来带路。”
“好。”
谢傅跟着孙督领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秀云道:“秀云,你跟我一起去吧。”
秀云兴奋道:“好啊。”
孙督领额的一声。
谢傅特意对着孙督领问了一句:“不可以吗?”
“好。”
两人跟着孙督领走出婉园,门口备有马车。
上了马车,孙督领骑马前面带路,没一会就到了。
谢傅下车,映入眼幕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门庭。
秀云对着谢傅低声说了一句:“这是端宣园,王家正府。”
谢傅点了点头,几日前他来过,却是偷偷摸摸跃上府墙,站在屋脊上。
孙督领恭敬道:“谢公子,请进。”
谢傅一路跟着孙督领穿庭过院,心不在焉,无心留意周围景致。
原本以为要前往大厅,怎知孙督领却一直将他带到后院内宅。
秀云低声道:“这是内宅。”
谢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后院幽静,来到一处院子却突然热闹起来。
一眼就看到顾玄、陆文麟、张凌霄三人在聊天。
李徽朝、秦楚桢、冷棱等人也在。
陆文麟看见谢傅出现,立即招手:“谢兄,这边。”
谢傅走近分别向三人打了招呼:“三爷、陆兄、张兄,你们怎么来了。”
陆文麟笑道:“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看到最终结果不死心。”
张凌霄呵呵笑道:“今日就看谁最终抱着美人归。”
谢傅立即明白,这就是王右通所说的交代,这次王家招亲最终要有个结果,却不知道王家这一次要比试什么。
刚好张凌霄问了谢傅心中的疑惑:“不知道今日要比什么?”
陆文麟手指:“你们看。”
几人顺着陆文麟所指望去,只见东边一间厢房,上悬【东轩】二字。
一看东轩二字,就知道那是一间书房,张凌霄道:“书房,难道陆兄的意思是比文。”
陆文麟反问:“这么小的地方能比武吗?还不被谢兄一剑翻了。”
张凌霄笑道:“如此看来,那应该就是比文了,文武双全,王家倒是真会挑婿。”
顾玄一直对谢傅抱有一百分希望,脸上略有担忧,毕竟李徽朝出自李阀,而秦楚桢又是皇家弟子,从小有良师教导。
相比之下,谢傅就有点野生野长,比文的话,顾玄感觉谢傅胜算不大,出声问道:“谢傅,你琴棋书画造诣如何?”
未待谢傅应话,陆文麟就先插话道:“看谢兄这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我倒相信他是个才子,而不是一个武道高手。”
顾玄朝李徽朝和秦楚桢两人看去,两人均是气宇轩昂的人中之龙,再对比谢傅,总感觉少了一份傲气和贵气。
陆文麟看见顾玄脸露忧虑之色,开口笑道:“三爷,是不是谢兄武道表现过于惊艳,让你忘记了谢兄另外一个身份。”
顾玄疑惑问道:“什么身份?”
“七星才子李少癫。”
顾玄恍然大悟:“文麟,你不提醒,我还真的忘了。”
陆文麟呵呵一笑:“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
转头对着谢傅说道:“谢兄,今日我们可以见识七星才子的才学了。”
这时李徽朝特意朝这边走了过来。
张凌霄低声道:“李徽朝过来了,想来示威吗?”
来不及多交谈,李徽朝便走近过来,先恭敬的叫了一声三爷,跟顾玄打了招呼,紧接着跟几位平辈打了招呼。
最后目光落在谢傅身上,叫了一声:“谢兄。”
这声谢兄非但没有丝毫生分和竞争敌意,反而让人感觉似老友一般熟稔。
谢傅应了一声:“李兄。”
一声谢兄,李兄,让陆文麟几人大感怪异,在他们想来,作为竞争对手的两人,互称为谢公子,李公子更加恰当。
李徽朝在禁地之内与谢傅并肩作战,经历生死,在他心中把谢傅当做对手,也当做朋友。
“谢兄,我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抱歉。”
李徽朝获得这个最终名额并不光彩,莲花是谢傅交到他的手上,并不是他自己获得,甚至他的命也是谢傅所救。
可以说,当谢傅活着离开禁地,谢傅就是当之无愧的最终胜出者。
李徽朝一直很骄傲,他并不愿意捡这个便宜,但他又不得不捡这个便宜。
作为李阀正嫡公子,他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他的利益也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
其实他更愿意是杀了谢傅,从谢傅手中夺走那朵莲花。
谢傅只是轻轻笑了笑:“无妨。”
李徽朝脸色一沉:“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如果谢兄今日失利,我对谢兄的承诺依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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