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等待他说出几句正学歪用的词语来,谢傅却只是呵呵一笑。
燕语故意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傅不清楚燕语知道多少,毕竟这事有损婉之名声,也不把婉之借诗约会的事说出来,嘴上应道:“想极你家小姐,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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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会婉之还蒙在鼓里,都是燕语擅自安排。
燕语本来想跟谢傅说约会的事泡汤了,听了谢傅的话又不忍心。
他这个样子,莽莽撞撞的撞到这里来,也算至真至诚,我若跟他说实话,只怕他要伤心。
来了都来了,我燕语就豁出去了,嘴上轻轻问道:“想见小姐?”
“想!”
谢傅应得决然,也早就准备好把不端往自己身上揽。
燕语语气略带责备:“公子啊,你真是鲁莽。”
两人各怀心思,倒是把话给对上了。
燕语继续道:“你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乱闯,闯到夫人房里去,看你怎么办。”
谢傅惊讶一声:“夫人也在啊!”
燕语见谢傅表情有点怯意,轻蔑道:“怎么,这会知道怕了,你倒是鲁莽啊。”
心中暗忖,如果谢傅知难而退,我也可以不必冒这个险。
只是谢傅笃定是婉之约会自己,又怎么会畏惧而退,嘴上说道:“好燕语,你帮帮我。”
这一声好燕语,都把燕语芳心给叫酥了,立即生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决心来,挺起胸脯,嘴上道:“放心,有我带路,你怎么也不会闯到夫人那里去。”
“跟我来。”
一声温柔的跟我来,燕语手就搭着谢傅胳膊,搀扶着他往宅院走,嘴上低声叮嘱着:“小姐正在守孝期间,你们今夜见面算不上光明正大,可要注意一点。”
听了燕语的话,谢傅心中有数,看来燕语是得到吩咐,顺口就将不端之举往自己揽:“是我考虑不周,鲁莽了,如果不方便见面,一会我在暗处听听婉之的声音就好。”
燕语听了一笑,你懂就好,我们嘴上说的好听一点,一会不留神撞上了,就把这事怨天怨地去。
右侧宅院一带也没有什么人,除了王婉之和王夫人,也就住着几个婢女。
白天都没有什么人,这会夜晚就更加静悄悄了。
一会之后,燕语将谢傅带进王婉之的陋室,“这是小姐这些日子居住的卧室。”
谢傅压低声音问道:“夫人住在隔壁吗?”
燕语见谢傅说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几分心虚鬼祟,一时心生顽皮戏谑,脱口一声:“啊,夫人,你怎么来了。”
刚刚坐下的谢傅吓得原地窜起,转了个身对着床榻的方向就行礼:“见过夫人。”
先把礼数给做好,表现的淡定一点,根据夫人的反应,慢慢再来寻找说辞。
燕语见状放肆的扑哧笑了起来:“胆小鬼,就你这胆子,还趁夜偷香呢。”
听了燕语的话,谢傅也知道燕语捉弄自己,死他都不怕,他也不知道怕什么,大概是出身礼法世家,从小养成守礼素养,让他心生害怕吧。
就如那些贞烈女子,活活被贞洁名声逼死。
谢傅苦笑:“燕语,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燕语心中暗忖,吓一吓他也好,免得他过于招摇,一会见面克制分寸一点。
如果忍不住在这陋室颠倒鸳鸯成其好事,那小姐可真就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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