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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虽如此斩钉截铁,心中却是暗忖,到时谢公子若要,我只好豁出去了。我不豁出去,谁豁出去啊,让他把我调戏死吧。
这时一个男子走进,冷声喝道:“桓逸,见了我还不赶紧滚。”
谢傅表情一讶,无端端的上前来说这话,难道是遇到仇家了?
桓逸抬头看向男子,愣了一下:“桓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叫桓伟的男子冷笑道:“你都在这里,我又怎能不在这里。”
桓逸在这名男子面前似乎很没有底气,弱弱道:“桓伟,我是受到邀请过来的。”
桓伟冷道:“我管你怎么来的,有爷在的地方,你就得滚。”
好霸道啊,这话任谁听了都会生气,不过谢傅也不急于发声,打开折扇轻轻扇风,先听听怎么回事再说。
原来桓伟来自宿州也自称是笛圣桓伊的后人。
桓逸不知道在哪里听见这件事,很是生气。
祖先被人冒领,声名被人占用,如何忍得了。
拿出族谱和笛子就赶到宿州,上门踢馆去。
这追溯根源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番争论无果之后,最终决定用笛艺高低来印证真伪。
桓逸输了,可怜以后都不能在人前自称是桓伊后人,非但如此,若是遇到桓伟都得退避三舍。
桓逸当初自己说出口的狠话,如今也只得认了。
这就是桓伟让桓逸滚,桓逸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原因。
桓逸委屈而又理屈,对着谢傅说了一句:“谢公子,抱歉,我要先走了。”
听到椅子蹭开的声音,谢傅却把桓逸重新拉坐下来,“桓兄,不急。”
然后对着桓伟笑道:“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桓伟见谢傅将桓逸拉坐下来已经不悦,语气似乎还要出面调解,冷道:“你算老几!”
谢傅哈哈一笑:“人多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排老几,不过你我之间,我肯定排老大。”
桓伟轻蔑一笑:“狂妄自大!当初某人还不是如此狂妄,现在如何,成了缩头乌龟,乖乖得溜。”
谢傅淡笑道:“要不我们两个比一比?”
桓逸闻言忙低声劝道:“谢公子,桓逸笛艺造诣不低。”
当着桓伟的面,桓逸不好将话说的太满,长他人威风,但实际上桓逸的笛技在年轻一辈几乎罕无敌手。
他也知道谢傅想为他出头,若是胜了倒也可以在人前威风一阵,可是输了,那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就像他一样,明明是桓伊后人,却不能承认,好好的声名还被人夺走,
真是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在技艺高低面前,就算拿出族谱,谁又愿意仔细追溯,心中更愿意相信那个技艺高的是桓伊后人吧。
桓伟看向桓逸,笑道:“你放心,若是阿猫阿狗都来找我比试,我每天岂不忙死。”
转头对着谢傅笑道:“你配吗?”
大概意思是你若是说不出一个名头来,根本没有资格跟我比试。
见谢傅没有应声,桓伟又透着讥讽鄙视道:“你配吗?”
谢傅似带有几分醉意,喃喃道:“我配吗?我当然配!我也是桓烈公后人,有资格了吧。”
恒逸一脸问号。
这话有点突然,桓伟愣了一下之后,直接问:“你是何许人也?”
谢傅轻轻扇风,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谢傅,扬州人士。”
桓伟冷笑:“扬州倒是尽出冒充行家,那么喜欢冒充,为什么不干脆冒充李少癫。”这话也是顺便讥讽一下恒逸。
谢傅笑道:“废话少说,笛声见真章。”
桓伟突然抬手:“慢着,差点被你给糊弄了,你姓谢,却说自己是桓烈公后人岂不可笑!“
谢傅直接反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炎黄子孙?”
“当然是了!黄帝和炎帝当年为了……”
谢傅打断:“那炎帝姓姜,皇帝姓姬,你怎么姓桓?”
桓伟顿时就被问住:“这……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你……你……你……胡搅蛮缠。”
谢傅这时反客为主,傲道:“你这杂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了桓家正统之名,我接受你的挑战。”
恒逸一脸诧异,这还是刚才那个斯斯文文,待人温和的谢兄吗?
如此盛气凌人,甚至有点过分了,不过好爽好解气啊。
一旁的小英见了恒逸表情,低声笑道:“公子喝了酒之后就变了个人。”
桓逸愣道:“什么意思。”
小英一笑:“乖乖臣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抵抗。”
恒伟这边气坏了,我姓桓,你姓谢,你竟说我是杂毛,岂有此理,颠倒黑白。
“比一比,谁输了就是杂毛。”
好像对方杂毛当定了,谢傅兴奋道:“好啊,怎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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