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澜道:“刑法长老,万不可掉以轻心,这一次张凌萝可能请得独孤上智出山。”
地宗众人听到独孤上智四字,表情立即更加认真严肃起来。
独孤上智作为玄宗五玄之首,却不知道要比其他四玄可怕多少,与魏无是在四十年前同样作为道门十二幼道之一。
而杀神魏无是看玄宗,眼里也只有一个独孤上智,连玄宗宗主素还山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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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是有多可怕,独孤上智就有多可怕。
刚才对谢傅出言不逊的男子朗声道:“有传功、刑法、外门、执礼四位长老在,就算独孤上智也不足为惧。”
旁人却没对男子这句话作任何评论,传功长老道:“不管独孤上智来没来,今晚我们都要与玄宗一会,走吧。”
谢傅闻言暗暗为张凌萝安危担心起来,可眼下他却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却是分身乏术。
想来凌萝诡计多端,身边又高手如云,应该没事吧。
这时陈清澜对着谢傅拱手:“谢公子,告辞了。”
说完带领所有人离开。
谢傅见四位长老身法,心中暗忖,还好没有动手,不然的话必是一场苦战,今晚要耗在这里。
同时心中暗暗为张凌萝担心起来。
陈清澜这边,传功长老问道:“坤女,刚才那个男子是谁?”
“笛神谢傅!”
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称号,却让身边几位长老大吃一惊。
执礼长老讶道:“此人就是与魏无是比试笛艺的笛神谢傅!”
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笛神,世上只有笛仙魏无是,但是能够与魏无是相提并论的,瞬间就是响当当。
刑法长老恶狠狠道:“就是他逼得魏无是袖手旁观,刚才就应该乘机将他杀了。”
魏无是在地宗的职位是守宗长老,同是十大长老之一,十大长老除了大长老之外,其余九人地位相等。
不过若论武道修为,魏无是却是十人中独一人,余者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陈清澜道:“这位谢公子武道也是不俗,眼下我们全力对付玄宗,不可再树强敌,再者说着谢公子与魏长老之间也是君子比试,无冤无仇。”
刑法长老道:“可此人为玄宗玄女出头,分明就是与玄宗玄女是一伙的。”
陈清澜为谢傅辩解道:“这位谢公子公道仁义,好抱打不平罢了,加之张凌萝诡计多端,擅长迷惑男人,这位谢公子也是一时为她所迷惑。”
说到张凌萝擅长迷惑男人,陈清澜洁白清秀的脸容竟隐蔽的逸出一丝红晕,嘴上继续说道:“儒、释、道三门与门阀的关系一直都很复杂,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陈清澜这话另外含意,谢傅眼下算半个敌人,却也可以发展成为朋友。
传功长老道:“若说迷惑人心,副尊那是首屈一指,就算是玄宗洛姿的玉女之术也不足一提,若是副尊愿意出手,什么笛神也要成为裙下臣奴。”
执法长老叹息一声:“白莲花已经找过副尊了,副尊已经明确表示不再插手宗内之事,若敢再去扰她,绝不留情。”
刑法长老嗤之以鼻:“一入宗门永是宗门的人,何况还是宗主师妹,副尊撇的清吗?”
一众人急速而驰,很快远离苏州城。
顾玄周身通红浴着焰芒,却纹丝不动如同一尊烧不毁的铜塑。
反观朱奉公额头却微微渗汗,感受到体内真气如同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痛的滴血。
这几十年为了突破修为,他无比爱惜真气,能不动手绝对不与人动手,眼下却如此挥霍出去,何能不心痛。
这般真气消耗下去,今晚就算能够拿下顾玄,真气要回到全盛之姿,至少需要一年半载,
对于百岁高龄的他来说,一年光阴却比年轻人要珍贵得多了。
顾玄是真不要命了!
念头至此,朱奉公反而心生退怯,凛声问道:“顾三子,你是真不要命了吗?”
顾玄淡笑:“草木一秋,人生一世,终归尘土,死有何惧。能拉你这老东西一同归于尘土,也算是我人生光彩一笔。”
朱奉公道:“我已经百岁高龄,今日死了也算寿满,你却芳华正茂,年纪轻轻就修为至此,加以时日必定突品入道成为一代大宗师,你难道就不感到可惜吗?”
顾玄哈哈大笑:“今日我若是为了苟活,走歪了路,他日成为一代大宗师又有何骄傲的。”
说着沉声:“实话告诉你,我修习武道并非求道,乃是求武,以强武肃清顽瘤恶疾,你!朱奉公便是我要肃清的顽瘤恶疾!”
顾玄这一番话,便是身为敌人的地宗大长老也不禁为他的气势所慑:“好一个顾玄,好一个苏州第一人,此番豪情气概无人出其右者。”
朱奉公却道:“吴中四阀,数百年世交深谊,我年长你数十载,便是万儒见了我也要叫上一声叔伯,今日之争却是道见不同而斗,我有心爱惜你,不如同时罢手可好。”
“哈哈哈,哈哈哈……”
顾玄又是一阵狂笑长笑起来。
笑声阳刚响亮,充满光明至上,却不知道为何让人心惊胆裂。
朱奉公冷声问道:“顾三子,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