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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联想到早些时候与龙胆村的生死械斗,此时处境有点尴尬,纷纷望向自己村正,希望村正拿主意做些什么。
两个村正又望向耆老能够出面。
回想起自己方才还叫嚣着灭村的狠话,耆老此刻也有点老脸挂不住,不过为了所有村民的生计,还是厚着脸皮朝谢傅走了过去。
赵宝华主动让人搀扶他来到谢傅面前,比起其他人的欣喜若狂,他却是比较冷静。
事情并还没有完全解决,节度使大人如此对待郡主,事态却是更加严重,接下来要面对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恭恭敬敬问道:“节度使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谢傅问道:“赵大人,你还有选择吗?”
“有!下官选择他们。”
赵宝华说着,受伤的胳膊颤颤朝村民一指。
谢傅微微一讶。
赵宝华沉声说道:“下官身为地方长官,却贪生怕死,趋炎附势,欺凌弱小,深感惭愧,从今日起我赵某人必洗心革面,以造福地方百姓为己任,绝不畏惧强权!”
谢傅想不到还有如此收获,赵宝华这番真心剖白说得他心潮澎湃,应了个“好”字,手掌用力的拍在赵宝华的肩膀上。
赵宝华本来浑身是伤,勉强站着,被谢傅这么一拍,嗳的一声,整个人散架一般瘫软在地上。
谢傅见他窘迫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赵宝华忙道:“惭愧惭愧,让大人见笑了。”
谢傅笑道:“赵大人,当恶官易,当好官却难,需要比恶官更加奸诈,你既立此志,本官有句话要送给你——正直在骨,奸诈不改。”
这话说的赵宝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虚心应道:“下官一定谨记大人教诲。”
这时耆老战战兢兢走了过来,对着谢傅和赵宝华两人恭恭敬敬行礼。
赵宝华站了起来:“耆老,你通知下去,从今日起取消不准挖井的禁令,都挖井取水去吧。”
耆老愣了一下,没想到赵大人竟说出这种话来。
在别人面前,赵宝华还是有郡守的官威在:“有本官在……”
说着扼住,看向谢傅,改口道:“在节度使大人在,你们还怕什么!”
耆老轻轻望向谢傅,弱弱询问:“真是节度使大人吗?”
赵宝华不悦,代为回道:“要不然,你觉得何人敢于豫东郡王府叫板。”
耆老当下就朝谢傅跪了下去:“小人跪请节度使大人为我等贱民做主。”
谢傅将年过古稀的耆老颤颤巍巍扶了起来:“不必多礼,我今日所作所为难道还让老人家你有所怀疑吗?”
耆老闻言,刚刚站起又再次跪了下来,额头深深抵地:“叩谢大人!”皆因官官相护,权贵相亲早就深入人心,这位大人却拿身家性命相护,让人内心深受震撼,感激涕零。
跟在耆老身后的两名村正也跟着跪了下来,龙门村和龙翼村的村民纷纷效仿:“叩谢大人。”
谢傅大手一挥:“都回家挖井去吧。”
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欢呼着跑回家,他们要回去告诉妻儿父母,有水了,从今往后,有水了。
秋槿棠看着这样的场景,激动得泪流满面,暖阳照在脸上,连泪水都透着喜悦的暖意……
看着这副场景,赵宝华内心荡漾着一股特别的快意,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向明而生,遇晦不惧,身死尤自坦然。
骤见郡主李鹿溪目光阴森冰冷,对着谢傅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移步,赵宝华这才暗暗说道:“大人,接下来要跟郡王爷如何交代呢?”
谢傅反问:“交代什么?”
赵宝华提醒:“大人可是毁了郡主的容貌。”
谢傅笑道:“一个小小郡主公然要杀害二品大员,简直胆大包天,是我要给郡王爷交代,还是郡王爷要给我一个交代。”
赵宝华恍然大悟,却从头到尾都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来看这一件事,他只不过是一名六品郡守,就算被杀了也是白杀了,根本无处申述冤屈。
可节度使却是不同,身份地位与郡王府平起平坐。
瞥见谢傅嘴角挂着笑意,脑海顿时灵光一现,莫不成节度使大人从一开始就算计好啊,这位节度使大人可真是阴险啊。
谢傅淡道:“别说毁了这个郡主容貌,就是杀了,郡王也无话可说,豫东郡主的性命现在由我说的算。”
赵宝华轻问:“那大人留郡主性命是?”
“赵大人,告诉你无妨,郡王爷若想要救自己女儿姓名,那可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赵宝华惊声脱口:“豫东郡王府陵墓!”
兄弟们,最近状态确实很差,这点跟大家道个歉。
最近作息是调回来,却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坐不住,精神恍惚难以集中。
这部分原本的篇章是没有这么长的,有的时候越是想认真写好越写不好。想着都花了这么多章了,马马虎虎敷衍过去哪行啊,最后反而导致啰嗦了。
其实无论我每日更新多少,我所有的写作时间都会回馈在大家的身上,正篇写少了,番外什么的就会自然多一些。
真的,明明坐在电脑前什么都干不好,还得强迫自己坐着,真的很痛苦。
再次深表歉意。七月会努力。